夕陽西下,山林間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暮色。柳三江正在院子裡忙活,手裡攥著一把青草,餵食著自己精心飼養的兔子。
“大娘,我來幫您幹活。”看到秦巧荷提著竹籃走進院子,柳三江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,笑嘻嘻地迎了上去。
秦巧荷將竹籃放在地上,抬眼打量著這個機靈的小夥子。她嘴角微揚,眼中帶著幾分瞭然:“你小子倒是勤快,不過這心思我可看得明白,是不是又想讓我給你說媒?”
“嘿嘿,大娘您這話說的。”柳三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,臉上泛起一絲紅暈,“我這不是想著早點把終身大事解決了嘛。再說了,您在屯子里人緣最好,說媒最在行。”
“就你會說話。”秦巧荷被他逗笑了,隨即又板起臉來,“你大哥都還沒成親呢,你倒是著急上了。”
柳三江正要分辯,忽然注意到秦巧荷在檢查兔子窩。他連忙湊過去幫忙,手腳麻利地清理著兔子糞便,鋪上新鮮的乾草。
“這兔子養得不錯,”秦巧荷點頭讚許,隨即叮囑道,“晚上記得把門堵嚴實了,這山裡野物多,別讓你這一窩兔子遭了殃。”
“放心吧大娘,我肯定看管好。”柳三江拍著胸脯保證,一邊仔細檢查著兔籠的門閂。
忙完兔子窩的事,柳三江這才想起來問道:“對了大娘,您今天來找我是有啥事?”
秦巧荷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,眉頭微皺:“是這樣,明兒個老二估計是上不了山弄套子了。”
“啊?”柳三江一愣,手中的動作頓住了,“為啥啊?今天不是還好好的嗎?再說大爺不是說要抓山雕給大哥送去補身子。”
“他老丈人出事了。”秦巧荷嘆了口氣,“剛才他媳婦孃家來人,說是進山遇到了麻煩,具體啥情況也沒說清楚。那人說得含糊,看起來挺著急的樣子。”
柳三江抬頭看了看天色,暮色已經漸濃,山間開始起了薄霧。他眉頭微蹙:“這都快天黑了,現在進山不太安全吧?山裡頭野獸多,晚上視線也不好。”
“可不是嘛,但那是親家,總不能不管。”秦巧荷搖頭道,眼中閃過一絲擔憂,“要不是你大爺不在屯子裡,肯定也得跟著去看看。”
“二哥人呢?要不我跟著去幫幫忙?”柳三江心裡隱隱覺得不安,這事來得太突然了。
“已經走了,拎著傢伙事兒,一起浩浩蕩蕩地出發了。”秦巧荷說著往外走,“你先回去看著三祿吧,等會直接來我家吃飯。”
“那野雞...”柳三江話還沒說完,就被秦巧荷打斷了。
“別想那麼多,老三在家收拾著呢。”秦巧荷擺擺手,“人少就咱們自己吃,回頭再上山打就是了。”
看著秦巧荷離開的背影,柳三江站在院子裡,心裡直犯嘀咕。這事來得蹊蹺,連個詳細情況都沒說就這麼急匆匆地走了?他的目光投向遠處的山林,暮色中的樹影搖曳,透著幾分詭異。
明天的套子是收不成了,要不自己去?
柳三江在院子裡來回踱步,腦子裡盤算著利弊。最近山裡的情況他再清楚不過,狼群都被打跑了,大型野獸也少見,就連那家猞猁都怕人得很。
唯一擔心的就是那個神出鬼沒的小偷,不過從痕跡看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傢伙。帶上刀和槍的話,應該問題不大。
就是可惜鐵匣槍還回去了,不然底氣更足些。得想辦法弄把鐵蛋才行。
收拾好兔子窩,柳三江帶著三祿來到秦巧荷家。推開門,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,一鍋野雞燉得正歡,三祿坐在地鍋旁邊直咽口水。
“三哥,好香啊!”三祿眼巴巴地望著鍋裡,小臉因為熱氣蒸騰顯得紅撲撲的。
“再等會,燉軟和了才好吃。”柳三江笑著往鍋裡添柴,火苗竄動,將他的側臉映照得忽明忽暗。
“今兒不把肚子填飽,誰也別想離開。”秦巧荷一邊貼餅子一邊說道,她的動作熟練而利落,餅子在她手下很快就堆成了一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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