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三江帶著三祿來到司屠夫這邊,準備處理那頭野豬。院子裡,幾隻麻雀在枯枝上跳躍,發出清脆的鳴叫。初春的寒意還未完全散去,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草木清香。
“這活計可不輕鬆。”柳三江活動了下手腕,回想起上次給狼剝皮的經驗。那時手法生疏,險些把皮子給毀了。這次給野豬去毛,得更加小心才是。
司屠夫早已支好了案板,鋒利的刀具在陽光下泛著寒光。他瞥了眼柳三江,眼角的皺紋裡藏著幾分笑意:“怎麼,上回的教訓還不夠?”
“老屠生,您就別取笑我了。”柳三江搓了搓手,“這野豬的皮該從哪裡下刀?”
“跟狼不一樣。”司屠夫用刀尖點了點野豬的腹部,“野豬皮厚實,得從這開始。刀要橫著來,別傷著裡頭的臟器。”
柳三江點頭應下,小心翼翼地將刀尖抵在司屠夫指示的位置。刀鋒劃開皮毛的觸感令他屏住呼吸,生怕一個不慎就前功盡棄。
司屠夫在一旁打下手,不時出聲提醒:“慢著點,別急。”他的目光在柳三江的動作上來回打量,“對,就是這樣,再往下一寸。”
院子裡瀰漫著血腥氣,引得牆頭的野貓頻頻張望。柳三江專注於手上的活計,額頭漸漸沁出細密的汗珠。
突然,他的手指觸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,觸感異常。“咦?”他停下動作,眉頭微皺。
“怎麼了?”司屠夫問道。
“裡面好像有東西。”柳三江抬起頭,“全子,快去打盆水來!”
陳建民應聲而去,司屠夫則放下手中的工具,湊近觀察:“咋了?膽囊還要水衝?”
“裡面摸著有硬東西,我想看看是啥。”柳三江解釋道,手上的動作更加謹慎。
司屠夫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:“輕點動手,別把膽囊弄破了。”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緊張,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尋常的地方。
陳建民很快提來半桶水,柳三江小心地剖開膽囊。溫熱的水沖刷掉粘稠的膽汁,一個淺黃色的圓狀物逐漸顯露出來。
這東西表面裹著一層毛,雖經過沖洗,卻仍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腥臭味。柳三江皺著眉頭端詳,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類似的東西。
“老屠生,您看這是啥?”他將那東西捧在手心,遞到司屠夫面前。
司屠夫眯起眼睛仔細打量,忽然眼前一亮:“好傢伙,你小子運氣真不錯,這可是寶貝疙瘩!”
“到底是啥?”柳三江更加好奇。
“這叫豬寶。”司屠夫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感慨,“我這輩子也就見過一回。當年老醫說過,這玩意兒能賣大價錢!”
豬寶?柳三江心中一動,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豬辰砂嗎?野豬體內形成的天然豬辰砂,藥用價值遠超家豬。沒想到這次打獵還有這樣的意外收穫。
正想著如何處置這塊豬寶,院子外突然傳來腳步聲,伴隨著熟悉的嗓音:“喲,你們這是在忙活啥呢?”
抬頭望去,只見老火銃揹著藥簍站在院門口,菸袋鍋裡的菸絲正冒著縷縷青煙。
“孫醫生,說曹操曹操就到!”柳三江笑著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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