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樹枝翻動蛇身，繼續說道：“你們看這些傷口，估計是跟灰賊打起來了，最後被灰賊給乾死了。”
“灰賊能打得過金環蛇？”孫福祿一臉不信。
“能。”柳躍春肯定地說，“我爹說灰賊有種特異功能，很多蛇的毒都奈何不了它。而且灰賊速度快，反應敏捷，經常能把蛇乾死。”
秦平康這時已經又把手伸進洞裡：“你們看，這才是灰賊的真正儲物點！”
他攤開手掌，露出一把松子和核桃：“這不是灰賊窩是啥？難不成金環蛇還吃這些素的？”
“九哥說得對。”柳三江點點頭，“這蛇八成是被灰賊當儲備糧食了。”
幾個人輪流往洞裡掏，收穫頗豐。除了松子核桃，還有一些幹蘑菇和不知名的果實。
“三兒，”秦平康把死蛇遞給柳三江，“你拿著吧，給老藥醫送去。這東西沒準能入藥。”
“還能入藥？”柳三江有些意外。
秦平康笑著解釋：“這山上但凡是個東西，都可能是藥材。就連路邊的石頭、樹皮，甚至...”
“行了行了，”柳躍春打斷他，“別嚇唬人了。咱們趕緊收拾收拾回去吧，這地方離龍山不遠，再耽擱下去天就黑了。”
柳三江把蛇小心地掛在槍上，又接過秦平康遞來的一把松子。他在衣服上擦了擦，試著咬開一個。
“真他孃的硬！”他嘴裡嚼著松子仁，眼睛卻亮了起來，“不過這味道，是真香啊！”
“別都掏出來，”秦平康提醒道，“留點給灰賊，不然它們冬天就沒得吃了。”
幾個人收拾停當，準備下山。寒風依舊呼嘯，但他們的心情卻格外愉悅。柳三江一邊走一邊想，這山裡的日子雖然艱苦，但處處都有驚喜。就像今天，本來是來找灰賊窩的，卻意外發現了一條可能值錢的藥蛇。
“對了，”柳躍春突然問道，“你們說這蛇是不是也在找灰賊窩？結果碰上灰賊，打了一架，最後翹辮子了？”
“有可能，”秦平康若有所思，“這季節，什麼東西不得找口吃的？灰賊窩裡儲存的可都是好東西。”
“那咱們算不算佔了灰賊的便宜？”孫福祿有點不好意思。
“這有什麼，”柳三江笑道，“山裡的規矩就是這樣，你有本事就佔便宜，沒本事就吃虧。灰賊不也是這麼幹的嗎？”
幾個人都笑了起來。山風呼嘯中，他們的笑聲格外清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