鴉片!這個在後世要判死刑的東西,竟然在這個年代遇到了。柳三江的臉色陰沉得可怕,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。從鴉片戰爭開始,這東西就成了華夏的噩夢,無數人因它而家破人亡。
寒風中,趙蠻子蜷縮在地上,身上的棉襖早已破爛不堪,露出裡面發黃的內襯。他不住地打著哆嗦,眼神閃爍,時不時偷瞄著柳三江手中的紙包。
“說!”柳三江冷冷開口,聲音裡帶著刺骨的寒意,“這玩意兒哪兒來的?”
趙蠻子縮了縮脖子,結結巴巴道:“是...是那小子的,我就是替他拿下。”
“放屁!”柳三江一把揪住他的衣領,鼻間充斥著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汗臭味,“就他那點錢,買得起這玩意兒?”
旁邊的柳家旺看了看天色,急促道:“三兒,天快黑了,咱們得抓緊時間。”
地上還有兩個受傷的人在哀嚎,聲音比剛才小了許多。他們臉色慘白,身子在寒風中不住地發抖,傷口處的血跡已經凝固。
柳三江看了看這兩人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,“既然救不了,那就別讓他們受罪了。”
“砰!砰!”
兩聲槍響在荒野上回蕩,慘叫聲戛然而止。血花在雪地上綻放,如同凋零的紅梅。
趙蠻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雙腿一軟,“噗通”一聲跪在地上:“柳家爺爺,饒命啊!我真的服了!”
柳三江沒有理會他的求饒,轉而問向柳家旺:“大哥,咱們家還剩下誰啊?”
柳家旺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,眼中閃過一絲痛苦:“都沒了,要麼病死,要麼被打死。”
“那他剛才說的叔是誰?”
“我只有一個叔,親叔。”
寒風呼嘯,吹亂了柳三江的頭髮。他心裡一沉,看著柳家旺的表情,隱約猜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。
“我爹孃是怎麼沒的?”他的聲音有些發澀,“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?”
柳家旺嘆了口氣,眼中浮現出往事的陰影:“三兒,有些事,不知道比知道好。”
“大哥!”柳三江聲音提高了幾分,“這事早晚得說清楚。他爺是不是牽扯其中?”
他大步走到中年人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:“剛才你提我爹,什麼意思?是你爺害死的?”
趙蠻子臉色大變,聲音顫抖:“你...你是柳老九的兒子?你不就是他老丈人家的弟弟嗎?”
“啪!”
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趙蠻子臉上,他的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。
“誰準你說話的?”柳三江的聲音冷得像冰。
趙蠻子捂著臉,心中後悔不已。早知道是柳老九的兒子,他就該......
“三兒,這跟他爺根本沒關係。”柳家旺打斷了柳三江的思緒,“他爺當年犧牲在抗戰前線。”
“那是怎麼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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