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很冷,溪邊的冰面厚實如鐵。積雪覆蓋著兩岸的山坡,遠處的樹林彷彿被披上了一層厚重的白袍。天空陰沉沉的,彷彿還在醞釀新一輪的雪。
老火銃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,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一片冰封的溪面:“今年這天氣太冷了,冰都結得跟石頭似的,你小子打算怎麼弄?”
柳三江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從驢車上取下一根奇特的長杆。這是他花了不少時間打造的工具,下端是精鐵打製的鑽頭,上面則用山裡最堅韌的木頭製成。他的手指輕輕撫過鑽頭的螺紋,這些日子打磨的痕跡還清晰可見。
“用鑽的。”柳三江輕描淡寫地說道,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期待。
“鑽?就這玩意?”老火銃一臉不信,指著那根看起來不起眼的長杆,“你小子該不會是在糊弄我們吧?”
柳三江嘴角微微上揚:“老叔您等著看就是。”
將驢車解開,柳三江找到之前標記的位置,那裡隱約可見水下有片黑影。寒風吹得他臉頰生疼,但他顧不上這些。深吸一口氣,他將鑽頭對準冰面,開始轉動。
“咔咔”的聲響中,鑽頭竟真的一點點陷入堅冰。冰屑飛濺,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。
跟著一起來的柳家智看得目瞪口呆,嘴巴張得老大:“這...這也行?”
想起前幾天和陳建民在這砸得手疼腦殼暈,結果啥也沒弄到,柳家智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。早知道有這法子,誰還傻乎乎地用冰鎬?
“三兒,你這是從哪學來的?”柳家智忍不住問道。
柳三江專注地看著鑽頭,頭也不抬地說:“書上看的,改良了幾次才成。”
轉了沒多久,柳三江就停了下來,捂著腦袋喘氣。寒氣順著衣領往裡鑽,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溼。
“暈得厲害。”他苦笑道,額頭上的汗珠在寒風中很快結成了冰碴。
柳家智連忙上前:“我來!”
柳三江教他固定好鑽頭,讓毛驢帶著轉圈。這個主意來得突然,但效果出奇的好。毛驢雖然慢悠悠的,但勝在力氣大,持久。
老火銃在一旁看得新奇,手中的旱菸袋都忘了抽:“這法子倒是巧,怎麼以前沒人想到?”
“山裡人哪懂這些,準是從書本里學的那套。”柳家旺說道,眼睛卻盯著柳家智那邊,“三兒這小子,就愛琢磨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。”
看著小弟玩得不亦樂乎,他也手癢了:“家智,換我來!”
輪流著來,一會功夫就鑽出好幾個洞。冰面上的小洞排成一圈,看起來頗有規律。柳三江的計劃是鑽出一圈洞來,然後把中間的冰塊整塊取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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