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鐵柱抹了把臉上的汗:“還不是你們耽誤工夫,這事本就急著,趕緊把東西送過去,後頭還要收糧食呢。”
柳三江的目光落在他們帶著的狼和花鹿上,不由得嘖嘖稱奇。那些獵物被繩索緊緊捆著,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龐大。
“孫鐵柱,你這運氣可真不錯,進山就碰上這些好東西,還都給打下來了。”柳三江繞著獵物轉了一圈,“這些東西夠部隊吃好一陣子了。”
孫鐵柱得意地捋了捋鬍子:“那是自然。柳三江你也得抓緊幹,咱們去慰問部隊,總不能空著手去吧?你們柳家寨可是青嶺有名的擁軍屯,可別被我們比下去了。”
柳三江擺擺手,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:“心意到就行,具體數量要視情況而定。我也不能專門為了看望部隊,讓屯子裡的鄉親們過苦日子。”
“這話在理。”孫鐵柱點點頭,語氣也緩和下來,“我們這也是碰巧遇上的,不然也不會費這麼大勁,還傷了兩個人。”
“人沒事吧?”柳三江皺眉問道。
“沒大礙,讓他們回去休息了。都是些皮外傷,養幾天就好。”
“記得讓老醫去看看,也好放心。那老頭子雖然脾氣古怪,但醫術確實不錯。”
“都是年輕人,懂得照顧自己。”孫鐵柱說著,轉頭看向遠處升起的篝火,“走吧,先吃點東西。”
篝火旁,幾個屯子的人已經聚在一起。鍋裡煮著熱氣騰騰的粥,還有一些簡單的鹹菜。孫家寨的人也湊了過來,反正做多了明天的份,夠大家一起吃。
柳三江剛找了個地方坐下,孫福祿就端著碗擠到他身邊。火光映照下,孫福祿臉上的傷痕清晰可見。
“屯長老哥,你這是怎麼了?怎麼還受傷了?”柳三江關切地問道。
“讓那畜生碰到了,小事。”孫福祿輕描淡寫地說。
孫福祿也不客氣,坐下就開始狼吞虎嚥。一路狂奔不停歇,走了一整天,肚子早就餓癟了。粥雖然稀,但熱乎乎的下肚,讓人覺得舒服。
“你慢點,又沒人跟你搶。”柳三江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樣子,忍不住提醒。
孫福祿一口氣將碗裡的粥喝完,又盛了一碗,這才放慢了速度:“一整天水米未進,這下總算緩過來了。”
“這麼吃容易傷胃。”柳三江說完就閉了嘴,這年頭談什麼傷胃不傷胃的,能吃飽就不錯了。要是讓人聽見了,還以為他在擺闊氣。
“對了屯長老哥,你們這是什麼情況?怎麼打了這麼多獵物?瞧這樣子不像前幾天的傷。”孫福祿放下筷子,興致勃勃地問道。
“今天你沒在場,你是沒看見,那牯子老大的,被一群狼圍著打。”孫福祿放下碗,手舞足蹈地比劃著,“結果牯子急了眼,拼了命,還給捅死了兩頭狼呢!”
“牯子捅死了狼?”柳三江來了興趣,“我在林子裡還真沒見過這事,以前只聽說牯子厲害。”
“可不是嘛!”孫福祿越說越激動,“我活這麼大,頭一回見這麼兇猛的牯子。那角直接把狼肚子給捅穿了,一下子就幹掉兩頭。這些東西堵在路上,我們繞不開,這才動的手,耽誤了不少工夫。”
說著,孫福祿下意識摸了摸臉上的傷口,眼中閃過一絲後怕:“當時那狼牙都快咬到臉上了,要不是我硬撐著,這張臉就毀了。雖說已經成家了,可也不能破了相不是。”
“你們這次運氣不錯,算是撿了個便宜。”柳三江笑著說。
“可不是,不然也不會耽誤這麼久。”孫福祿拍了拍柳三江的肩膀,眼睛裡閃著狡黠的光,“等去部隊慰問,萬一搶了你的風頭,可別生氣啊。”
“你這話說的,我有那麼小氣嗎?”柳三江不以為意。柳家寨準備了這麼久,怎麼可能因為這點東西就被比下去。
“來,嚐個好東西。”柳三江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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