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山裡頭的東西，講究個緣分。”孫醫生神秘地笑了笑，“再說那會兒，地主老爺派人進山找人參，又要幹活又要防偷，規矩自然就多了。”
柳三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，目光掃過周圍的草叢。突然，他眼角瞥見一抹灰白閃過，動作迅速地將木棍遞給柳躍春。
“有獵物。”他低聲說道，同時已經搭上了弓箭。
柳躍春剛要說話，柳三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弓弦輕響，箭矢破空而去，緊接著遠處傳來一聲低吟。
“中了！”柳三江嘴角微揚。
“我去把獵物帶回來。”他正要動身，柳躍春一把拉住他。
“等等，山裡不能一個人行動，我跟你去。”
兩人快步走去，在草叢中發現一隻肥碩的山野兔。柳三江的箭法極準，正中要害，兔子幾乎沒有掙扎就斷了氣。
“好傢伙，這兔子比我家養的還肥。”柳三江熟練地處理起獵物，手上動作利索，三兩下就將皮剝下，掏出內臟。
“可惜沒帶小黑，這些內臟都得扔了。”他將處理好的兔肉遞給柳躍春，“今天的午飯有著落了。”
孫醫生在一旁笑道：“年輕人手藝不錯，這一箭又準又狠。”
“還行吧，”柳三江謙虛地說，“現在用弓不用槍，主要是為了省著子彈。這年頭，一顆子彈都金貴。”
繼續前行，孫醫生一路走一路教，不時停下來給他們講解各種藥材的特性。有些柳三江在書上見過，但實物還是第一次見，不由得認真記在心裡。
“這是茯苓，”孫醫生蹲下身子，指著一處略微隆起的地方，“看到這種地形，下面多半有好東西。”
柳三江仔細觀察著地勢，只見那處微微隆起，周圍的草木也略顯稀疏。
“孫醫生真是經驗豐富。”他由衷感嘆。
“幹這行幾十年了，”孫醫生笑著說，“山裡的規矩，都是用命換來的教訓啊。”
話音未落，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。柳三江警覺地抬頭，只見一隻野山雞正在不遠處的草叢中覓食。
他緩緩舉起弓箭，屏住呼吸。這次的距離比剛才遠了些，需要更加謹慎。
“嗖！”
箭矢再次精準命中目標。野山雞撲騰了幾下，很快就不動了。
“今天運氣不錯。”柳躍春笑著說，“有兔子有山雞，夠吃一頓好的了。”
柳三江收起弓箭：“山裡頭東西多，就是得講究個分寸。不能貪心，夠吃就行。”
孫醫生讚許地點點頭：“說得對。這山裡的東西，取之有道。過了這個度，就要出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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