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在天嘆道:“今日龍某在試劍大會上,以破穹劍斬斷刑天劍之時,心中難免會有一絲暴戾之氣生出,如此一來,日後豈不是註定要被破穹劍所礙。”
劉羽笑道:“哪裡哪裡,龍兄誤解了。破穹劍之內那一絲怨氣,只會在與人對敵之時因為主人的磅礴殺氣而引發,龍兄今日試劍之時,胸中就算是真有一絲暴戾之氣,但更多的定然是喜氣,所以根本不會引發那劍中怨氣。否則龍兄此時安能無恙。”
龍在天一聽,頓時明白了其中關巧,當下舒了一口氣道:“那麼劉兄可知有什麼辦法能夠化解這劍中所藏怨氣?”劉羽搖了搖頭道:“據小弟所知,此等怨氣除非是用殺氣將其引出,此外再無它法根除。”
頓了頓又道:“若是龍兄要想破解此劍妨主之弊,那就只能遣人將劍中怨氣引出。如此一來,此劍便再無一絲缺點。”龍在天聽的沉吟半晌,緩緩搖了搖頭道:“此劍既有妨主之弊,老夫如何能讓別人去冒險。”
劉羽也知道龍在天一生光明磊落,定然不屑去做那種損人利己之事,當下便道:“龍兄,此事實屬天意,還望龍兄能多多寬懷。”
龍在天點了點頭道:“此事多謝劉兄直言相告,龍某感激不盡。”頓了頓道:“劉兄,龍某此時心中極亂,想單獨靜一靜,還望劉兄見諒。”劉羽緩緩點了點頭,便起身向著門外走去。
桌上依然有杯,杯中依然有酒。然而龍在天此時卻再也沒有半分酒興。數十年來挺直的身子在此時,卻不知不覺的有些彎曲了下來,臉上神情也沒有了先前的光芒。現在的他看起來再也不是那個威震東南的武林大亨,反而更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。
劉羽的一番話卻讓他心如冰凍。只見他口中喃喃自語,可說來說去似乎也總是‘妨主’這兩個字。
就在這時,房外又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,腳步聲來到門口處停了下來,然後一個聲音便在門外響起:“龍前輩,嘯天有事相見。”
龍在天頓時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了神來,當下用手使勁搓了搓臉,然後起身走到門口,輕輕拉開門道:“是嘯天啊,有什麼事快進來說吧。”來人正是獨孤嘯天。
二人來到房中坐定,獨孤嘯天道:“龍前輩,深夜打擾,還請恕罪。”龍在天道:“嘯天又見外了,老夫與誠劍兄相交數十年,兩家早就不是外人了,哪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。”
獨孤嘯天點點頭,伸手探入懷中,然後拿著一封信函遞到了龍在天桌前,然後道:“龍前輩,前段時間我在義父原先所居房中無意中我發現一封信函,封面上寫著要龍前輩親啟。想來是義父在臨終前所留。只是不知為何此信居然最終沒有送出。此次嘯天前來參加試劍大會,便將信函一併帶來。”
龍在天想不到獨孤嘯天拿出來的居然是封信函,當下便接了過去,輕輕撕開了信封,將信件取出觀閱。
獨孤嘯天見到龍在天觀閱信件,當下也不便相詢信中內容。哪知過的片刻,他卻發現龍在天的眼角突然間抽動了幾下。雖然瞬間便又恢復了正常。可是獨孤嘯天卻立時猜到信中所書內容定然事關重大,否則以龍在天的定力,斷然不會如此。
龍在天盯著信函沉默了約有半柱香的時間,這才緩緩抬起頭來將信件揣進懷中。
獨孤嘯天見到龍在天對這封信件如此重視,當下也不多問,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。龍在天將信函收好,這才抬起頭來看著獨孤嘯天道:“嘯天,這封信函你可曾拆閱過?”說完緊緊盯著獨孤嘯天。
獨孤嘯天搖了搖頭道:“晚輩發現此信函之時,見到是義父的筆跡,而且要求龍前輩親啟。我未得義父允許,不敢私自拆閱。”龍在天聽到獨孤嘯天如此回答,這才點了點頭,然後道:“如此甚好,此封信件之中所提之事事關重大,恕老夫不能向你透露其中隱情,還望你不要介懷。”
獨孤嘯天點點頭道:“龍前輩不必客氣。”
話音剛落,卻聽得門外再度傳來了腳步聲響。同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:“爹爹還沒有休息嗎?”隨著話音的落下,房門‘吱呀’一聲,門已經給人推了開來。獨孤嘯天轉頭向著門口看去,但見一婷婷玉人正緩步走入房中,正是龍在天的掌上千金龍瑾。
龍瑾此時也看到了獨孤嘯天,她想不到這麼晚了龍在天房中還會有客人。如今一見到獨孤嘯天,就又想起白天自稱侄女之事,禁不住臉上又泛起了紅暈。當下微微一頓,先向著獨孤嘯天淺施一禮,然後向著龍在天道:“爹爹是在跟獨孤公子有正事商談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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