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念,張若男,我,三人坐在醫務室,在商討著該怎麼辦。
可始終也討論不出一個很好的對策,我們畢竟位地權輕,目前的情勢是總監區長是監獄裡最高的行政領導,她說了算,她要是針對黃小悠,我們誰也沒轍。
我甚至說出讓李念去問問副監獄長,讓副監獄長來決斷的想法,但是張若男否決掉了,張若男說,目前副監獄長已經這樣子,她不會想著去管這些監獄的小破事,如果是李念的事,她可能會願意過問一下,但這不是李念的事,再說了,李念也剛去求她回來,現在再去求不好。
不過,李念說小悠也是醫務室的一員,副監獄長怎樣子都會敬重我們醫務室的人,她願意打個電話問問試試看。
我甚為感動,只差握住李念的手叫她一聲姐,你真好了。
只要副監獄長髮話,總監區長就不能肆意妄為處置黃小悠,要是副監獄長說把這件事壓住,那總監區長也不能忤逆副監獄長,這就是權力的作用。
說完,李念給副監獄長打過去電話,誰知道接電話的卻是副監獄長的家人,說副監獄長突然身體不適,暈厥被送去搶救室,目前還在搶救室裡面,不知道什麼原因。
本來已經做完了手術,好端端的,怎麼突然又暈厥送去搶救。
李念掛電話後,我們就問李念,李念說有很多原因都可以導致暈厥,副監獄長從高空墜下,身體臟器和大腦等重要器官都受到重創,比如顱內多日後才出血,比如身體內的內臟受損,比如恢復期間身體虛弱等等原因。
這下可好,唯一的一條能拯救黃小悠的路,徹底被堵住了,我們唯一能做的,只能靜靜等待。
焦躁的又等待了差不多一個鐘頭後,黃小悠回來了,一進來就衝進了我懷中,抱著我就哭了。
我站著抱著小悠,拍著她的後背:“怎麼了?沒事了吧。”
她嗚嗚的大聲哭泣,泣不成聲。
李念拿來了紙巾給她擦眼淚,小悠委屈的哭泣哭了差不多十分鐘才慢慢的停止,眼睛都哭紅哭腫了。
扶著小悠坐下來,問她究竟怎麼回事,她拉著我的手不願鬆開。
小悠告訴我們,今天醫務室沒人在,王美瓊突然叫她去生產車間,說裡面有個囚犯被機器夾住了腳痛到暈倒,且腳被機器夾住了抬不出來,李念沒在,只能讓小悠先去處理。
小悠拿了醫藥箱就去了,當時她記得,她完全沒有帶手機進去,手機是放在醫務室辦公桌這邊,而到了裡面後,手機莫名其妙的不知怎麼回事到了那個意圖逃獄的女囚手中,然後她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幫兇,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一頭霧水中發生,直到現在,小悠都搞不懂手機為什麼到了裡面,到了另外那個女囚的手中。
在審訊室關押室獄警們的高壓詢問下,她違心的交代‘承認’自己跟女囚串通好,拿著手機給女囚打電話的罪行,這下好了,她坐實了這個罪名,她哭著說,她不願意承認,畢竟她沒做的事,但是那些人威逼利誘,各種狠話威脅一起說,說只要她承認了就從輕發落,不然就報警把這件事搞大,到時候她就要坐牢什麼的,小悠害怕了,就承認了自己做了這件事。
其實這不能怪小悠頂不住壓力,她只是個初涉社會未諳世事跟我一樣的小女孩,這個世界太險惡,她太單純,她對抗不了這幫人,她也想不到這幫人有那麼惡那麼狠,她只能承認了她做了這件事。
那些獄警錄下來了她說的話的影片,她承認了自己做的事,接著,總監區長說,畢竟是同事一場,又是醫務室的人,救治了不少同事不少囚犯不少病人,監獄網開一面,讓她主動寫辭職報告主動離職,當場就又寫了辭職報告,監獄同意辭職,對於她串通囚犯企圖幫助囚犯越獄一事再不追究責任,而那個女囚則是被關了禁閉,就此,這件事處理完畢。
聽完後,我呵呵一笑,從頭至尾這都是一個局,把黃小悠弄出監獄的局,一切都是總監區長在幕後操縱,生生把黃小悠整出去。
下一個,可能到我了。
張若男輕輕對小悠和我說了一句:“感覺這是在對付你們。”
我說:“不是感覺,就是事實。她在報復,報復我拒絕了她的好意,報復我拒絕娶她女兒,我對不起小悠,明天我就跟小悠一起辭職。”
張若男說道:“別啊!”
我站了起來,嘆氣道:“在這裡幹不下去,那我出去外面幹行了吧。有什麼了不起的!小悠,我們兩一起出去外面,一起好好過日子。”
李念勸我道:“我覺得你先不要那麼衝動,彆著急,你出去外面去做,還是做苦力活,在這裡也是苦力活但沒有那麼苦,你這裡掙錢也多了一倍,還有一點,如果你們覺得被人設局陷害,你要是人還在這裡,還能有幫小悠翻身的機會,我們可以查啊,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,給小悠還一個清白,到時候還能把她帶回來。”
李念一番話讓我清醒回來了,說得對啊,我可以查啊,一查到底,既然小悠說她沒有做,肯定就沒有做,那她們經不起查,只要查到那個女囚身上,一點一點線索的查,這糟糕的陷害局就很快崩盤露出馬腳,到時不但給小悠清洗了冤屈,也能把這些害小悠的人揪出來處分。
就算是總監區長設局,只要副監獄長身體康復差不多了,我們把這件事前因後果和證據往總監區長面前那麼一擺,在事實面前,總監區長還能有什麼話可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