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都是特警。
果然有特警的牛氣沖天。
我又去問獄警,這到底是什麼陣仗。
獄警說她們都沒見過這樣子押送犯人的,再罪大惡極的無期徒刑的殺人犯,到了這邊也就是戴著手銬鐐銬,最多兩名警察押送,而這樣子十車全副武裝的大批警察只押送這麼一個女囚犯,還是頭一回見。
這個女囚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我當然也十分好奇,這到底是個什麼人才。
而從大房子出來的衝完澡的女囚們,跟獄警們起了衝突,原因是獄警對這些女囚檢查太細緻,從舌頭,到耳朵,到頭髮,到身體各個地方,獄警認為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搜了個遍,此舉引起了女囚們的不爽,她們本來在沖澡的時候已經心懷怨憤,這細緻搜身成了導火索,一下子她們就吵鬧了起來。
其實獄警管教對新來的女囚細緻檢查非常有必要,聽獄警們說,有的女囚新來,往往偷偷在身體的各個地方藏著一些東西,例如鋒利的小刀片,用來傷人或者自傷,能刺瞎人眼睛的針,還有的帶點違禁的藥品,都有發生過。
所以她們必須仔細檢查不能漏過任何一個部位。
女囚們的反抗也只是掙扎一時,大批獄警拿著盾牌叉子防暴武器到達現場,很快就把手無寸鐵的這一群女囚壓制下去了。
那幾個帶頭女囚被單獨拉了出來,獄警們讓她們手抱頭趴在地上,然後上去就是一頓棍子伺候,接著副監獄長的手一揮:“不要讓她們把在看守所養的脾氣帶來這裡,這幾個帶頭的,帶去禁閉室消消她們的火氣。”
禁閉室就是我們說的小黑屋。
狗窩豬圈都不如的小黑屋。
去那裡待著,光在外面看都是進去了肯定生不如死。
漸漸地,女囚們都被帶去了各自監區,分進了各個牢房,我們這些接收新犯人的工作人員們也逐漸離開。
見到忙完了準備離開的張若男,我走到了她面前,給她發了一支菸。
張若男取下口罩,我給她點上煙,她剛才也是給新女囚們做了檢查搜身,也參與了壓制,滿頭是汗。
張若男說道:“這幫傢伙,害得我全身汗透,這天氣還那麼涼。”
我說道:“接收新犯人都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嗎?”
她說道:“很少,偶爾有幾個調皮不聽話的,剛來的時候想著反抗一下,但你看見了,反抗有什麼用。”
我說道:“看見了。話說,剛才那個女囚你見了嗎?就是那個被一大群警察們押送的,她幹嘛的?”
張若男說道:“我也不知道,我也奇怪呢,怎麼會這麼押送犯人。在這裡幹了那麼多年了,頭一回遇到這樣子的。估計大有來頭。”
我說道:“罪孽深重,對吧。還是有深度背景。”
張若男說道:“鬼知道,以後會知道的,先去洗手了,這幫傢伙,搞得我手上都是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