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著等黃小悠兩個鐘頭的話,不如先找找我叔畢海坤他們,看看他們在哪,要不要一起吃個飯什麼的。
打電話給我二叔,他沒有接,聯絡到了畢海坤,這傢伙好奇問:“出牢了嗎?”
我說道:“講話別老那麼難聽,我是請假出來,不是坐牢出來。”
他笑著問:“說吧,要來請我們吃飯嗎?”
我說道:“是,請你們吃飯,有空吧。”
久久出來一次,請他們幾個吃頓飯也沒啥,畢竟之前在工地,我是年紀最小的,我二叔讓他們照顧我,他們也都很照顧我,所有的我現在學會的東西,都是他們教會我的。
畢海坤說他們現在接了一個市政專案,就在鬧市裡搞一棟建築樓,加班加點要提前完工,這個點沒空吃飯,吃飯都要在工地解決,晚上九點鐘才能收工,我想去找他們,就點幾杯奶茶去吧。
我說好。
掛電話後,他發地址給了我。
去打包了十杯奶茶,過去找了他們。
就在鬧市附近的旁邊,一棟被圍起來的新建建築樓那裡,畢海坤給我開了門,然後給我戴上了安全帽,一臉黑的他兩排白色牙齒露出來:“你去了女子監獄上班,怎麼也那麼黑啊。”
我說我天天也在曬太陽,怎麼能不黑。
他說如果太辛苦,還不如回來呢,在這裡幹,至少不用怎麼曬太陽。
跟著他上了工地專用電梯,到了五層樓那裡,我二叔帶著工友們正在粉刷牆壁。
拿著奶茶給了他們,他們都坐了下來,喝奶茶休息一會兒聊天。
一群人各種問問了我很多問題,無非就是好奇女子監獄裡面的各種事,然後問我是不是很多女囚倒貼給我的事,我哪敢說實話,就說幾乎沒有能跟女囚見面的可能。
聊著聊著,二叔又叫他們趕緊去做事了,二叔跟我說,這個專案本來計劃做一年,因為他們做得好,施工方僱主想讓他們抓緊時間幹完這個專案馬上去下一個專案,時間等不及,所以必須每天爭分奪秒的幹活,從早幹到晚上九點。
工錢是比以前翻了一番,但也累啊,可也沒辦法,出來外面求財,那不都得這樣。
畢海坤踢了踢我的凳子去忙了:“晚上九點收工,有空的話就等我一起吃宵夜喝酒。”
我說道:“晚上沒空了。”
還要陪小悠看電影,看完電影都不知道幾點了。
二叔語重心長對我說道:“我把你帶出來外面啊,也是想著讓你能賺錢,你現在去了那邊,二叔也沒辦法照顧到你了,你自己就看著來,年紀小的話,很多人情世故不太懂,你就謙虛一點,勤快一點,嘴巴甜一點,如果實在不行,就回來這邊。你二嬸前些天回來幫我忙了,帶了一點吃的過來,我去給你拿一下。”
我心裡湧起感激,對於這個親人,我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我對他的感謝,從口袋掏出一個封包,裡面有八百塊錢:“二叔,吃的就不用了,我們進去監獄,層層關卡,檢查很嚴格。”
他問我:“那你給我這個是什麼。”
我塞進他口袋中轉身就跑:“你留著買點吃的!”
跑進去了電梯中,按下一層下了樓,他在上面對我喊:“你小子瘋了吧!給我這些幹什麼,我有錢買吃的!”
出來了外面,走在鬧市中,回頭看看那棟被圍起來的新建建築樓,他們其實跟鬧市裡面的這些人來人往毫無關係,他們在彷彿被隔絕的建築樓工地裡,忙碌他們自己的事,早上早起到天黑,一天都待在裡面,除非是請假出來,才能短暫融入這花花世界中。
而我又何嘗不是如此,在監獄裡也是過的那般枯燥生活,久久才能出來這煙火人間享受一下。
不過賺錢嘛,沒辦法的了,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沒有其它,只為了賺錢,只想讓我們跟我們的家人將來過上好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