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著什麼急？“陳陽把車停在院門口，”這才幾點？“
陳亮聞聲小跑過來，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：”我昨晚都沒睡好，一直在想買什麼車。“他搓著手，”要不是怕打擾你，半夜就想給你打電話商量了。“
”行了，先去吃早飯。“陳陽看著陳亮那副急不可耐的樣子，嘴角微微上揚，”餓著肚子可看不了車。“
兩人找了個路邊攤，要了兩碗熱騰騰的豆腐腦。老闆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婦女，利落地往碗里加入蔥花、香菜，又撒上一把油酥。香氣四溢，勾得人食指大動。
”你爹給了多少錢？“陳陽一邊吹著滾燙的豆腐腦，一邊隨口問道。
”七八萬吧。“陳亮咧嘴一笑，眼睛發亮，”我想看看皮卡，聽說現在皮卡可拉風了。“
陳陽掃了眼陳亮那興致勃勃的樣子，心裡暗笑。這小子淨想好看的，也不想想他爹能同意嗎？到最後鐵定是要買麵包車，畢竟實用才是王道。
一碗豆腐腦下肚，又各自解決了兩個肉包子。陳亮迫不及待地催促著上路，生怕汽車城的車被人買空了似的。
進了市區，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撲面而來。三年不見，這座小城的變化著實不小。原本的土路已經全部硬化，路邊的平房不知何時變成了高樓大廈，就連以前常去的小飯館都換了門面。
”這邊都認不出來了。“陳亮東張西望，”以前咱們上學的時候，這兒還是個大工地呢。“
汽車城裡人來人往，各色車型琳琅滿目。陳亮一頭扎進皮卡區，像只好奇的猴子似的東摸西看，時不時發出幾聲讚歎。
”這輛怎麼樣？造型夠霸氣吧？“
”哎，這個後鬥超大的！“
”你看這個色，多亮眼！“
陳陽跟在後面，看他折騰了半天，實在忍不住開口：”差不多得了，該去看麵包車了。你爹讓你買車是幹啥用的？不就是拉貨送貨嗎？皮卡雖然好看，但實用性差遠了。“
陳亮的熱情這才消退了幾分，悻悻然跟著陳陽往麵包車區走。
展廳裡，一排排整齊的麵包車安靜地停放著。走到長安之星的展區，陳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。這款正是他們昨晚討論過的型號，靈田大、油耗低，最適合他們這種小本經營的生意人。
”就這輛了。“陳亮難得地乾脆，一改之前在皮卡區的優柔寡斷。
提車手續辦得很快，不到中午，嶄新的麵包車就停在了汽車城的停車場。陳陽坐上駕駛座，熟練地調整座椅和後視鏡。
”我先開一段，等出了城再換你。“陳陽繫上安全帶，”新手上路，還是先避開市區比較好。“
陳亮也沒爭辯，乖乖坐在副駕駛。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，陳陽刻意避開主幹道，選擇人少車稀的小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