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熊孩子！”陳陽無奈地搖頭，“這都第幾次了？”
看著豆豆在葡萄架上歡快地轉圈，甚至把自己纏成了一個毛線球，陳陽又好氣又好笑。這個小傢伙自從在他院子裡安了家，就成了他的開心果，也是他的小煩惱。
“算了算了，等會再重新綁吧。”陳陽伸手去夠那團亂糟糟的毛線，卻被靈活的豆豆躲開了。
豆豆嘰嘰喳喳地叫著，像是在嘲笑他夠不著似的。它敏捷地在葡萄架上竄來竄去，時不時還停下來歪著腦袋看他一眼，那模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。
“行，你就得瑟吧。”陳陽扶了扶額頭，繼續專注於手頭的活計。
花了將近兩個小時，總算把葡萄架搭好了。陳陽擦了擦汗，轉而開始清理花圃裡的雜草。這些天澆了太多泉水，各種野草長得極其旺盛。尤其是茅草，根系發達，若是不連根拔起，過幾天就會冒出新芽。
正當他專心除草時，院子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。
“小陽，你這是在幹什麼呢？”徐芳抱著一堆被單從樓上下來，看到兒子蹲在花圃邊小心翼翼的模樣，忍不住笑道。陽光透過葡萄架的縫隙，在她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。
“媽，我這是在除草啊。”陳陽頭也不抬地回答，手上的動作卻更加小心了。
“除個草還整得這麼認真？”徐芳放下被單，走到兒子身邊蹲下。
“這不是怕傷著花苗嘛。”陳陽嘿嘿一笑，“您看這些菊花，都長到十多厘米高了，秋天開花時肯定漂亮。”
說著，他輕輕撥開雜草，露出裡面茁壯生長的菊花苗。嫩綠的葉片上還沾著晨露，在陽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。
徐芳搖搖頭：“你啊，種這些花花草草幹什麼，還不如種點青菜實在。”
“菜園子裡的菜都吃不完了，再說了，院子裡有點花草不是挺好看的嗎？”陳陽小心翼翼地將一簇茅草連根拔起，“您看這些月季，再過半個月就該開花了。到時候香味能飄滿整個院子。”
看著兒子那副認真勁，徐芳也只能由他去了。她站起身，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：“那你慢慢弄，我去晾被單了。”
“好嘞。”陳陽應了一聲，繼續專注於手中的活計。
花圃裡的雜草種類繁多，有的根系淺而柔軟，輕輕一拔就能連根拔起；有的卻扎得極深，需要用工具才能挖出來。陳陽耐心地一株株清理，生怕傷到花苗的根系。
豆豆不知什麼時候又跑了回來，蹲在旁邊的石頭上，歪著腦袋看他忙活。時不時還會跳下來，叼走一根草莖，也不知道是要築巢還是單純好奇。
“你要是真想幫忙，就別在這搗亂。”陳陽笑著說道。豆豆似乎聽懂了他的話，豎起尾巴跑開了，但沒一會又溜了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