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哪是小打小鬧，”老爺子擺擺手，“我看得出來，你這是有真功夫的。來來來，咱們到後院去，我那兒還有幾株蘭花，你給看看......”
就這樣，原本嚴肅的見面變成了一場園藝交流會。老爺子拉著陳陽在後院裡轉悠，不時發出讚歎聲。吳麗站在廊下看著這一幕，嘴角微微上揚。
“這孩子不錯，”晚飯時，老太太拉著吳麗的手說，“踏實肯幹，又有一手真本事。”
吳父吳母也不再繃著臉，時不時給陳陽夾菜。
臨走時，老爺子硬是要留下那幾株蘭花，說要親自照料。陳陽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。
回去的路上，陳陽掏出手機，發現母親徐芳已經打了十幾個電話。
“媽，見面很順利，”陳陽笑著說，“老爺子還留下了我帶去的蘭花......”
電話那頭傳來徐芳如釋重負的嘆息聲。
夜色中，班車緩緩駛向農村。陳陽望著窗外星星點點的燈火，心裡盤算著明天該給老爺子準備些什麼品種的蘭花。
端午將至，陳陽騎著摩托車載著兩大包東西從吳麗家返回，後座和車斗裡堆滿了大包小包。
摩托車剛駛進院子，林穎就迎了上來，幫著卸東西。她隨手拿起一個精緻的紅木盒子，開啟看了一眼，頓時驚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這...這是澳洲野生鮑魚！”林穎的聲音都有些發顫，“一盒就要兩千多啊！”
徐芳聞言雙腿一軟，差點跌坐在地上：“多...多少錢？”
“不光是鮑魚。”林穎繼續翻看著其他禮品，眼睛越瞪越大，“這些都是頂級海參、魚翅，光這些海鮮就得十幾萬了。茅臺也是五十年份的，四瓶就一萬多。還有這些進口保健品...”
陳陽站在原地，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。他原以為吳麗送的不過是些普通禮品，哪知竟是如此貴重。想到自己只是幫了對方一點小忙，卻收了這麼多東西，心裡頓時不安起來。
“這可使不得！”徐芳急得直跺腳，“這孩子，怎能收這麼貴重的東西！得退回去！”
“媽，別急。”陳陽擦了擦額頭的汗，苦笑道：“我也不知道這些這麼貴啊。不過...”
他想起自己帶去的那些靈田水澆灌的山貨，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普通，但實際價值怕是要遠超這些禮品。這樣一想，心裡稍稍平衡了些。
院子裡，飄著粽葉的清香。陳剛正在院角下忙活著劈竹子，準備做竹筒粽。徐芳和林穎在涼亭裡擇著粽葉，玲瓏則安靜地坐在一旁，小手靈巧地包著粽子。
“誒呀！”林穎又失敗了一次，懊惱地將揉皺的粽葉扔到一邊，“這也太難了吧！”
這是她第一次包粽子，笨手笨腳地折騰了半天，好不容易包出一個，卻歪歪扭扭的，像個畸形兒。
“彆著急，慢慢來。”徐芳安慰道，“包粽子講究的就是一個耐心。”
“看，我終於包好一個了！”林穎好不容易又包出一個，雖然形狀不太完美，但總算能看了。她迫不及待地舉起來向陳陽炫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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