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傳來蟲鳴聲，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床前。陳陽閉上眼睛，思緒漸漸平靜下來。明天還要去鎮上買種子和蓮藕，是時候休息了。
晨光熹微，陳陽揉著惺忪睡眼走出房門。院子裡涼意瀰漫，空氣夾雜著泥土和野草的清香。
母親徐芳正忙活著收拾布袋，動作麻利地將各種工具整理妥當。腳踏車後座上的竹筐在晨光中投下斑駁的影子，這熟悉又陌生的場景讓陳陽有些恍惚。
“媽，這麼早？”陳陽打著哈欠，聲音帶著些許睏意。他靠在門框上，看著母親忙碌的背影，心裡泛起一絲愧疚。
徐芳頭也不抬，手上動作不停：“你這孩子，記性真是差。今天可是趕集的日子，咱家的菜得趁早摘了送去。”她直起腰，揉了揉後腰，目光落在兒子身上，“既然醒了，趕緊洗把臉，跟我去摘菜。”
陳陽走到院子裡的水井邊，打了盆水開始洗漱。涼水拍打在臉上，瞬間驅散了睡意。他一邊擦臉一邊問道：“爸呢？”
“你三叔那去了，問建房的事。”徐芳放下手中的活計，整理著圍裙，“你三叔在鎮上建築隊幹活，正好幫你問問。這事得抓緊，你爸一大早就去了。”
母子倆穿過院子，走進後面的菜園。眼前的景象讓陳陽暗暗吃驚。昨晚他偷偷用靈泉水澆過的辣椒秧子，竟然粗壯得快趕上大拇指。不僅如此，青椒、茄子的長勢也出奇地好，枝葉茂密，果實飽滿的誘人。
徐芳對著菜園裡的變化似乎沒覺得異常，她熟練地採摘著成熟的青椒，很快就裝了滿滿一布袋，目測至少有六七十斤。她一邊幹活一邊盤算，這一袋賣出去能換半年的油錢，臉上不自覺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“這辣椒長得真好，”她輕輕撫摸著粗壯的莖稈，“比隔壁老陳家的強多了。”
陳陽心虛地轉移話題：“媽，要不要把茄子也摘了？”
“不急，再養兩天，個頭能大些。”徐芳拍了拍手上的泥土，“你去把筐子拿來，這些得趕緊裝車。”
“孩子他媽，小陽，別忙活了！老三來了！”就在這時，陳剛的喊聲從前院傳來。
陳波是陳陽的三叔，雖說輩分差著，但年紀相差並不大。他快步走進院子，臉上帶著笑意：“包工頭那邊我說好了，三天後就能開工。”
“那就麻煩三叔了。”陳陽掏出錢包，數出兩千塊錢作為定金。他看著三叔略顯憔悴的面容，知道他為了這事沒少跑腿。
送走三叔後，陳陽感覺肚子開始抗議。他偷偷溜進大棚，摘了兩根黃瓜。剛要咬，就聽見母親的聲音：“大早上的，別吃生冷！”
“沒事兒，”陳陽咬了一大口，清脆爽口的感覺讓他眼前一亮，“比超市買的好吃多了。”趁著母親不注意，他悄悄開啟靈田，取了半桶水給黃瓜澆了點。這次他學乖了，沒敢澆太多，生怕又出現異常的生長速度。
吃早飯時，徐芳突然問道：“小陽，你和小瑩還有聯絡嗎？”
提起小瑩，陳陽的筷子頓了一下，喉嚨突然發緊：“她去年結婚了。”簡單的一句話，卻包含著太多說不出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