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這些都要搬？“陳陽問道。
”嗯，能搬多少是多少。“趙芳說，”不過得抓緊時間，聽說這兩天還要下雨。“
陳陽開始檢查箱子。除了儀器裝置，還真有不少野營用品。帳篷、睡袋、餐具，甚至還有幾個保溫水壺。
”這些東西都是專家們不要的？“
”是啊，他們說回去再買新的。“趙芳聳聳肩，”反正都是國家出錢。“
陳陽心裡暗喜。這些裝備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物品，但對他來說卻很有用。以後進山採集標本，就不用自己東拼西湊了。
兩人開始往外搬東西。趙芳找來幾個塑膠袋，把小件物品都裝了進去。陳陽則負責搬運那些大箱子。
”等會兒直接運到碼頭。“趙芳說，”我已經聯絡好了船。“
就在這時，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陳陽警覺地轉身，發現是村裡的幾個年輕人。
”趙姐，陳哥，“一個小夥子氣喘吁吁地說，”山下來人了，說是要檢查裝置。“
趙芳臉色一變：”什麼人？“
”好像是森林管理處的。“
陳陽和趙芳對視一眼，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。這些裝置雖然是專家們丟棄的，但畢竟是國家財產。要是被發現他們私自搬運，恐怕不好交代。
”快，“趙芳低聲說，”先把東西藏起來。“
陳陽立刻行動起來。他們找到山洞深處的一個岔道，把箱子都搬了進去，用石頭和樹枝掩蓋住入口。
剛收拾完，就聽見外面傳來說話聲。幾個穿制服的人走了進來，手裡拿著登記表。
”這裡就是專家工作站？“為首的人問道。
”是的。“趙芳上前應答，”不過專家們已經走了，只剩下一些廢棄的東西。“
那人環視了一圈空蕩蕩的山洞：”裝置呢？“
”大部分都被武警運走了。“趙芳說，”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錢的雜物。“
對方似乎有些懷疑，但看了看手錶：”行吧，你們把剩下的東西也清理一下。這裡要建新的觀測站，不能留太多雜物。“
等他們走後，陳陽和趙芳都鬆了一口氣。
”差點露餡。“趙芳擦了擦額頭的汗，”看來得抓緊時間運走了。“
陳陽點點頭：”今晚就動手吧。等他們再來檢查，就什麼都找不到了。“
回村的路上，陳陽心裡盤算著怎麼處理這些裝置。雖說是別人丟棄的，但畢竟來路不正。要是被人發現，恐怕會惹出麻煩。
”你放心，“趙芳似乎看出了他的擔憂，”這些東西我們會處理好。自然保護地每年都有報廢裝置，到時候就說是正常清理。“
陳陽笑了笑，沒有說話。他知道，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天色漸暗，村子裡升起裊裊炊煙。花斑熊還在院子裡玩耍，看見陳陽回來，立刻跑過來蹭他的腿。
”你啊，“陳陽摸著它的腦袋，”過幾天就要送你走了。“
小傢伙似乎聽懂了他的話，發出一聲委屈的嗚咽。陳陽心裡一軟，但很快又堅定了決心。再可愛的野獸，終究是野獸。與其等它長大後傷人，不如趁早送走。
夜幕降臨，月光灑在河面上，泛起粼粼波光。陳陽站在院子裡，望著遠處的大山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