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林霜熱情的樣子弄得曾木匠有些不好意思了,覺得自己是在欺負人。
林霜提著破藤椅去了前院兒,林國棟裝完了傢俱,正要去找她。
當他看到林霜手中的破爛時,忍不住皺眉。
“妹妹,你拿著這個幹什麼?”
林國棟臉上帶著嫌棄,身體卻很誠實,上前接過藤椅,放在了板車上。
“回頭跟你說,曾叔我們走了。”
林霜安撫了林國棟一句,轉頭對送出門的曾木匠說道。
“慢走,缺什麼再來,叔這裡也可以定製傢俱。”
曾木匠點了點頭,想到梁林兩家的親事定下來了,林家要準備嫁妝,眼珠子一轉,乘機招攬生意。
林霜聽到曾木匠的話,有些意動,她笑了笑,沒說什麼,擺手離開。
板車上堆得小山一樣高,其他人可不敢嘗試,林國棟推起來氣不喘,他目光落在破舊的藤椅上,差點兒盯出花來,想不明白自家妹子為啥撿個破爛回來。
“這把搖椅雖然破舊,但骨架結實,藤條也還能用,只要稍微修一修,還是一把好椅子,還沒花一分錢,人家白送的呢!”
林霜向林國棟解惑,隨後沾沾自喜的說道。
“呵呵,妹妹真會過日子。”
林國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,顯然是對林霜的話持懷疑的態度。
畢竟藤椅上多出發黴,即便是清洗乾淨,上面的黴味兒一時半會兒怕是都去不掉。
林霜沒理會林國棟的陰陽怪氣,不過是小小的黴點兒而已,山人自有妙計。
想到冬天在溫暖的房間中,坐在搖椅上曬太陽、看書,真真是愜意,那樣的舒坦日子給個神仙都不換。
回到家的時候,幫忙蓋房子的人都已經離開了,林父在清掃院子,林母在新屋子裡燒炕烘屋子。
進門的客廳角落裡,林母正往一個土坯的爐子裡放柴火,裡面木柴燒得很旺,屋子裡的潮氣冷意慢慢被驅散。
林父幫忙把破藤椅抬進屋時,林母一度以為帶回來的是柴禾,就在她開口讓林父送到院子裡的柴棚子下面時,被林霜阻止了。
得知閨女有辦法讓椅子煥然一新時,夫妻倆默契的點頭,至於心裡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。
林國棟按照林霜的吩咐,把傢俱都擺進屋子後,屋子立刻就變了模樣,瞧著更有生活的氣息。
“燒兩天炕,等屋子烘乾了,就能入住了。”
林母笑呵呵的說道。
“嗯,聽孃的!”
林霜勾唇一笑,點了點頭。
隨後把椅子搬去了灶房,燒了鍋開水,又從灶膛裡扒拉出草木灰,開始用刷子刷洗藤椅。
林母在新屋子那邊,林父和林國棟推著板車去山下弄柴禾去了,林霜放心的從空間中拿出各種藥水,開始對藤椅大改造。
等林父和林國棟推著柴禾回來的時候,見到了院子裡大變樣的藤椅,都嘖嘖稱奇。
林國棟更是湊過去用力的嗅了嗅,那模樣像極了人類忠實的朋友。
林霜看得只翻白眼,果然笨是病,得治!
吃過晚飯後,林霜把晾曬好的藤椅搬進了新屋子,放在了玻璃窗下。
窗戶是農村那種老式的六格木框玻璃窗,雖然不如大玻璃窗視野好,但是聊勝於無。
畢竟村裡不是每家都有玻璃窗,有的是木柵欄一樣的窗戶,有的乾脆沒有窗戶,在屋子的牆壁上開幾個洞。
相比之下,林家的玻璃窗戶就顯得很好了。
“喲!還別說,弄得跟新的一樣。”
林母瞧見煥然一新的藤編搖椅,眼前一亮,看向自家閨女的目光帶著自豪。
果然文化人就是厲害,什麼都會,林母更加堅定了督促兒子學習的決心。
“娘,您坐上去試試,可舒服了。”
林霜不給林母拒絕的機會,一把拉過,直接把她按坐在椅子上,輕輕的晃動。
“嗯,確實不錯,就是涼了些,回頭娘用舊棉花做個墊子。”
林母坐在搖椅上試了試,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,同時也發現了問題所在,只能說薑還是老的辣。
“謝謝娘!”
林霜臉上帶著孺慕之情,笑著道謝。
林母慈愛的看了林霜一眼,母女兩人開始討論搖椅的墊子。
林霜沒有錯過林母隊搖椅的喜愛,心想著回頭去曾木匠那裡打兩把新的去。
獨樂了不如眾樂樂。
想到夏日的夜晚,一家三口躺在搖椅上賞月的情景,簡直不要太愜意。
林國棟:我呢?為什麼不帶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