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4年的最後一天,一個尋常的早場,一輛軍用吉普車開進了甜水村,打破了村裡的寧靜。
在村裡玩耍的孩子們,看到吉普車,都興奮的跟在後面跑。
直到吉普車在梁家門口停下,孩子們才一鬨而散,不多時,梁家來人的訊息也傳了出去。
吃完飯在屋子裡閒聊的梁家人,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。
梁誠看到熟悉的軍綠色吉普車,眼底的懷念一閃而逝。
車門開啟,隨著車上的人走下來,梁誠微微一怔,眼眶不由得紅了。
“團長好~!”
他立刻站直身體,抬手對著來人行了個標準的軍禮,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。
“呵呵,好小子,恢復的不錯!”
顧勝利身穿常服依舊難掩身上凌厲的氣勢,見到梁誠的那一刻,那張堅毅的面龐上,流露出了一絲歡喜。
他上下打量著梁誠,視線在他的右腿上停留了一瞬,走上前拍了拍梁誠的肩膀,眼底的不捨一閃而逝,欣慰道。
“團長,您怎麼來了!”
梁誠調整好情緒,前面露詫異的問道。
說話間,他凌厲的目光在顧勝利身後掃過,看到兩個陌生的面孔,神色一凜,心中升起一絲疑惑。
站在門口的梁愛國和劉翠英原本懸著的心,待得知來人是梁誠在部隊時的領導後,終於安定了下來。
他們沒有想到軍隊裡的大官,居然親自來甜水村,看望他們的兒子,兩人都有些受寵若驚,立刻熱情的相迎。
“原來是誠子部隊的領導,你好,你好!我是梁誠他爹梁愛國,也是甜水村的大隊長,各位快屋裡請。”
梁愛國憨厚的臉上,帶著淳樸的笑容,自我介紹道。
“梁同志你好,我叫顧勝利,是梁誠的老團長,今日不請自來,有失禮數,還望見諒!”
顧勝利走上前,雙手握住了梁愛國的手,態度誠懇的說道,張剛正不阿的臉上浮現一絲歉意之色。
“哪裡的話,既然是誠子的領導,能來咱們家,那是咱們的榮幸,快請進,屋裡坐!”
梁愛國連忙擺手,笑著招呼道。
“誠子,快帶人進屋,我去泡茶。”
劉翠英拉了拉梁誠的衣袖,笑著說道,對著眾人笑著頷首,轉身便步走進了院子。
同時心中慶幸,家裡拎不清的兩個兒媳婦們走得早,要不然還不知道鬧出生麼洋相呢!
“團長,各位同志裡面請~!”
梁誠客氣的說道。
“都是自己人,沒那麼多規矩,都進屋暖和暖和去。”
顧勝利笑著點了點頭,帶著身後的兩人,跟著梁家人進了屋。
進屋後,顧勝利坐在堂屋的椅子上,目光在房間裡掃過,看著明亮整潔乾淨的房間,嘴角上揚。
“梁同志家裡收拾得真乾淨,一看就是過日子的人家。”
“顧團長,您過獎了,咱們鄉下人家,沒什麼講究,就是圖個乾淨整潔。”
梁愛國憨厚地說道。
“顧團長各位同志您喝茶,暖暖身子。”
劉翠英端來熱茶,笑著招呼道。
梁誠把白色的搪瓷杯端到顧勝利三人面前,顧勝利三人接過茶,道了聲謝。
“梁誠,你的腿恢復得怎麼樣了?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跑跳?”
顧勝利抿了一口茶,就放下了搪瓷杯,隨即看向梁誠,關切的問道。
“報告團長,我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,雖然不能像以前那樣進行高強度訓練,但日常活動沒問題了。“
梁誠站得筆直,語氣堅定的說道。
當然他說的話多少有些水分,因為當初他想要把傷藥上交的時候,林霜就給他透了底。
給他治療傷口的藥粉都是特製的,裡面加了特殊的成分,所以效果才會這麼好。
不過她拿出來上交的那份樣品,雖然效果不如梁誠使用的那麼好,但是比市面上最好的特效藥,效果要好上很多。
所以這會兒顧勝利問起時,梁誠回答的很有底氣。
實際上,他不僅傷腿恢復了,整體的身體素質也提升了一大截。
跟著顧勝利同行而來的一位二十多歲的清冷男子,臉上戴著黑框眼鏡,一身軍綠色的常服外,套著白大褂。
聽了梁誠的話,站了起來,走到他身邊,客氣的詢問道。
“我能檢視一下你受傷的腿麼?”
“當然!”
梁誠爽快的點頭,這會兒他終於認出這人的身份,是他在軍醫院住院時的主治大夫,當初還曾為他的退伍感到惋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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