損耗的氣運差距，自不可同日而語。
楚塵曾觀察過，在他出手前後，牛大力的氣運減少一成左右。
換而言之，牛大力如果能多經歷幾次劫難，並依靠己身力量破劫，氣運得到蛻變，未必不能由淡紅色化作深紅色。
到那時，氣運大漲。
牛大力日後修行之路必能順遂不少，同時有踏足化神期的可能。
只可惜，此時說什麼都為時已晚。
“對，只要努力修行，俺日後定能登上論道大會。”
牛大力心思單純，聽到楚塵的話語，立馬重新振作起來。
……
自鎮星古城往北朝北龍州而去，山林漸多。
一座座高山拔地而起，形成蜿蜒綿亙的山脈，取代廣闊的平原。
吼！
越是往北龍州深處行去，人跡愈發罕見，偶爾響起的妖獸怒吼聲，震動四方，述說著平靜之下潛藏的危險。
穹天上，白雲悠悠。
一艘綠葉扁舟穿梭行雲，蹤跡時隱時現，兩名頭生牛角的男子盤坐其上。
唳！
這時，一聲鷹鳴響徹群山，緊接著，就見到一頭翼展十丈寬的雄鷹衝上天空，金色鱗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金色雄鷹擋住扁舟前，口吐人言：“爾等何人，進入北龍州是為何事？”“在下韓妄，這位是牛大力，是身具夔牛一族血脈的半妖，此行為認祖歸宗。”
楚塵起身拱手。
“原來是韓兄弟，牛兄弟，吾乃疾風妖鷹一族的鷹九安，添為邊境巡視。”
金色雄鷹化作人形，落於扁舟舟首。
北龍州在邊境之地不設城池，但設有邊境巡視，以防備居心叵測的人族修士、妖族強者，潛入北龍州。
一般由疾風妖鷹一族的強者擔任，此族遁速足以排進天荒妖族前列。
鷹九安便是其中之一，金丹後期修為，遁速卻是不遜色金丹巔峰修士。
“見過鷹兄。”
楚塵和牛大力，連忙行禮。
“妖神山規定，外來生靈進入北龍州，需有北龍州強者陪同，兩位兄弟應該不介意我陪你們一起前往夔牛一族吧？”
鷹九安笑道。
“鷹兄賞臉，是我們二人的榮幸。”
楚塵答道。
鷹九安欣然落座，跟楚塵閒聊起來，言語間對楚塵兩人的來歷多有打聽。
楚塵不曾遮掩，說出事先準備好的說辭。
實際上，‘韓妄’這個身份並非虛假，確實有這麼一個半妖，主要活躍於逍遙域以及周邊數域。
真正的韓妄已經隕落於一處秘境，其屍骸、遺留之物被昔日的怒江散人所得，外界不得而知。
是以，‘韓妄’的來歷經得起推敲，不過是中間缺失四五十年罷了。
但高階修士一個閉關持續數十年，又或者因為受傷，潛修數十年都是很常見的情況。
更不用說，‘韓妄’再次出現，修為從金丹初期提升至金丹中期，理所當然的會讓旁人以為，‘韓妄’此前消失數十年，是為突破金丹中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