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到柏林,許雲最大收穫是學會一些英語和德語。
早晨起來看電視,已能看懂三成左右。
到餐廳點菜,他自己能點了,德語還不會說,字母懂一些,可以指給服務生。
下午到影院看《小武》,上座率不高,30%左右。
16毫米膠片拍的電影有些模糊,外景也是灰濛濛一片。
山西許多地方都這樣,一到春天,颳起風,天上灰濛濛的。
小武是一個小偷,平時戴著粗黑框眼鏡沉默寡言,盜亦有道,每次都把身份證放郵箱裡。
他的好哥們小勇要結婚,如今成為企業家的小勇,不願再和小武來往。
哥們可以不仁,小武不能不義,當初的諾言是小勇結婚時,送他六斤錢。
拿著包好的錢,小武來到小勇家。
兩個人的友情走到末路。
小勇結婚這天,小武到歌廳唱歌,在這裡認識了濃妝豔抹的胡梅梅。
他也算是有了感情上的寄託。
友情、愛情、親情都失去,最終小武被警察抓到,他被銬在電線杆上,人們圍觀著這位小偷。
老賈和老謀子犯了同一個毛病,就是拍了路人,他可能也不是有意要侵犯肖像權。
許雲拍《九月雨》時,儘量避免這些事,出現在鏡頭裡的人,或多或少都拿到片酬。
並且告知了被拍攝者。
《小武》放映完,觀眾們送上掌聲。
德國觀眾看爽了,這就像內地觀眾看《周處除三害》,給予很高評價。
其他國家和地區發生不好的事,就是對本國最大的宣傳,歐洲電影節給《小武》獎項,這很容易理解。
豆瓣一百多萬人給《周處除三害》8.1評分。
許雲想和賈章柯說肖像權的事,想一想還是算了,兩個人並不熟,當眾指出別人錯處,這樣做不對。
“你感覺怎麼樣?”老賈問許雲。
“挺好的,抓住了時代的脈搏,國內電影很少有選小偷做主角,要是用35毫米膠片更好。”
賈章柯嘆口氣:“我也想用35mm膠片,可惜錢不夠。”
有說有笑的離開影院,餘力為請他們脆皮肘子,喝德國白啤。
“來,祝《小武》大賣。”
餘力為端起扎啤杯和許雲碰一下。
“祝電影大賣。”
他們千里迢迢到柏林,就為了賺錢。
晚上一起去看關錦鵬的《愈快樂愈墮落》。
邱淑貞還不到30歲,就感覺老了,整個人有些發福,見到真人後,感覺她面板有些差。
以為是美若天仙的女神,結果是濾鏡碎了一地。
許雲反應過來,自己喜歡的不是港臺明星,而是年輕時的回憶。
………
隨後幾天,許雲白天去勃蘭登堡門、柏林牆、國會大廈遊覽拍照,晚上看電影。
《心靈捕手》、《天浴》、《中央車站》。
他看到《中央車站》,感覺到壓力,演員們都演的真實,故事也很打動人。
就像後來北野武拍的《菊次郎的夏天》,孩童治癒了成年人,《中央車站》是女人帶著男孩找父親故事,《菊次郎的夏天》是男人帶著男孩找母親故事。
許雲又去看了《法國香頌》,可以說阿倫·雷乃這位法國傳奇導演,他確實老了,這部電影拍的很一般。
就像後世的老謀子,電影拍的一部不如一部,不能說難看,中規中矩,沒出彩的地方。
電影宣發營銷個國師震驚,這就是電影賣點。
《第二十條》和《滿江紅》看不出是老謀子拍的,一點他的痕跡都沒有,就像架個攝影機,演員們自由發揮。
2月18日,上午。
柏林比國內慢7個小時,《九月雨》首映前,給老爸老媽打個電話。
四姨接起電話疑惑問著:“這什麼地方電話號?”
“是我,小云,在柏林打的。”
聽到他聲音,四姨在電話裡說:“我去找你爸媽,一會再打過來。”
十分鐘後……
老媽接起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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