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厲害！”郭小東豎起大拇指：“我要是有10萬，就在京城買房。”
走進超市，許雲笑著說：“我也想買房。”
黃磊在買菸，看到許雲後，微微點一下頭。
他是97級北電錶演班老師，學生有海清、黃海菠、溫崢嶸他們。
只要不給學生們做豆角吃，他就是好老師。
買了一瓶牛欄山二鍋頭，幾瓶玻璃瓶啤酒，又買一袋花生米，許雲和郭小東有說有笑回宿舍。
一夜無話。
………
怡然酣睡到天明。
許雲和郭小東打了一個面的，坐車到宣武柯達營業部。
經理是一箇中年人，他看許雲很年輕，漫不經心問著：“你是京城電影學院的？”
“是。”
“要買膠片拍短片嗎？16mm的就夠用。”
“我要拍長片電影。”
經理抬頭有些吃驚看著他：“學生拍長片，你家是大款嗎？”
許雲搖搖頭：“我父母都是農民。”
“這。”
就在柯達經理疑惑時，郭小東告訴他：“《殺人回憶》看過吧？他就是小說作者。”
許雲知道把自己資訊告訴陌生人不太好，也沒怪罪郭小東，說就說了。
“這本小說現在挺火，明天我買一本看。”經理問道：“你們要買多少膠片？”
“100分鐘電影，2：1片比，買多少膠片適合？”
“你買16mm還是35mm。”
“我想買35mm的。”
“那最少要40盒膠片。”
許雲問：“多少錢一盒，能優惠些嗎？”
“最少2800一盒。”
“我沒帶這麼多錢。”
許雲實話實說。
他從包裡拿出107500元。
“這就是我全部的錢。”
經理拿著計算器算一下，這些錢能買38盒35mm彩色膠片。
交完錢，許雲和郭小東抱著膠片往麵包車上放。
剛才還晴空萬里無雲的天，很快烏雲密佈。
他抱著膠片剛出來，天上突然下起雨，這可是花光所有錢買的膠片。
許雲用身體擋著，不讓雨水淋溼膠片，他怕雨水打溼鐵盒，生鏽後損壞膠片。
“我的膠片。”
郭小東感嘆：“這天怎麼突然下起雨。”
見他們淋的好似落湯雞，柯達經理勸著：“等雨停再搬吧，我個人出錢，送你4盒膠片。”
“看出你為電影付出的決心，相信你會成功。”
聽到經理的話，許雲很高興，這樣《九月雨》拍攝膠片就夠用。
“謝謝大哥，請問您叫什麼？以後我再拍電影，就到這裡買膠片。”
“不用知道我叫什麼，我知道你叫什麼就行，以後在影院看到你的電影上映，我就會很開心。”
這個社會還是好人多。
許雲在心裡想著。
這雨下了兩個小時，漸漸停下來。
他和郭小東，還有柯達營業員，一起把膠片搬到麵包車上。
臨走時，許雲衝經理揮揮手。
回去的路上，雨過天晴，空中出現色彩斑斕的彩虹。
回到學校，先把42盒膠片放到寢室，過幾天放到倉庫。
就等著《殺人回憶》加印版費到賬，《九月雨》就可以籌備。
傍晚。
許雲給師哥趙小丁打電話，商議著去北影廠租攝影機和拍攝器材的事。
後期剪輯的地方已找好，新聞電影製片廠有剪輯室，可以剪輯電影。
晚上躺在床上，輾轉反側睡不著，膠片已買完，現在手上一點錢沒有。
不知加印版費什麼時候能結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