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月6日。
北電開學。
99級新生們已經入學,這屆也有後世知名的明星。
姚大嘴。
插刀教主。
明明白白洪世賢。
不靠哥哥楊志剛。
許雲發現,這屆新生和96級表演班一樣,沒幾個好餅。
不是出軌,就是背叛。
他走進教室,祖峰找他閒聊。
“雲哥,你兩部電影票房3400萬美元,3億RMB呢。”
“你才知道?”
祖峰尷尬一笑:“我看新聞報道了,這不是剛碰到你嘛。”
“票房和我關係不大,我把發行權賣出去了。”
郭小東也到學校點名,過段時間他要拍《情越千年》電視劇。
“最近怎麼樣?”
“攢錢呢。”郭小東笑著說:“畢業後在京城買房,你說漲價,我感覺也會漲。”
“先這麼說,我去請假。”
“你真要去東京拍電影?”他小聲在許雲耳邊問。
“嗯,等會坐飛機去東京。”
班裡大部分同學,都不知道許雲要拍《東京迷失》。
大一時,這些傢伙看不起他。
現在許雲也不願意搭理他們。
畢業後,許雲也就和郭小東聯絡,其他人就當不存在。
站在崔欣琴辦公室門口,輕輕叩門。
“請進。”
“老師,我要去東京拍戲,提前和你說一聲。”
她疑惑問著:“你去東京拍戲?我怎麼不知道?”
他在心裡想著:什麼都告訴你們,還不被你們攪黃。
“放假時籌備的。”
“你這次去多久?”
“一個半月。”
“行吧,注意安全。”
走到停車場,許雲心裡想。
小心謹慎一些好,前世自己不努力,做事也粗心大意,這才屢屢失敗。
他已經有50年生活經驗,知道人是什麼東西。
世間作惡最多就是人。
許雲不是悲觀,事實就這麼回事。
把所有人當成惡人,相處過程中,才能發現一點光輝。
如果你把所有人當成善良的人,你會被欺騙、愚弄、受傷的只能是自己。
前者越來越光明。
後者越來越黑暗。
…………
坐飛機到東京,先在酒店休息一天。
9月7日。
《東京迷失》劇組工作人員和演員在會議室圍讀劇本。
許雲先站起來:“大家好,我是《東京迷失》導演、製片人、編劇、男主角張浩然飾演者許雲。”
會議室內響起掌聲。
“啪……啪!”
“扣你幾哇,我是天海祐希,飾演新垣櫻子,請多多指教。”
“我是攝影師筱田升。”
“我是三上正夫飾演者役所廣司。”
“我是服裝師和田惠美。”
…………
眾人自我介紹完,開始圍讀劇本。
“咱們先從頭捋一遍。”
“中間有幾場戲要在國內拍,這個你們不用管,拍張浩然童年,我已經選好小演員。”
聽他說話語氣平穩,眾人沒發覺他在欺騙。
“祐希姐,張浩然和新垣櫻子有三場床戲,這是一個情感遞進過程。”
“導演,我會努力做好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許雲嘴角微微上揚。
上午圍讀完劇本,他們到餐廳吃飯。
新聞上報道,大米又在漲價,劇組工作人員們吐槽著農協。
下午圍讀劇本時,定好開機要拍的第一場戲。
“咱們就定下來,第一場戲在千代田拍,右翼們在遊行,表達著對現狀不滿。”
“筱田升,你聯絡高橋莞爾,讓他帶著人過來,每個人給10000日元獎金。”
“好的,我馬上聯絡。”
“祐希姐,咱們在人群中牽著手穿行而過,然後到影院看《廣島之戀》。”
許雲問:“你看過《廣島之戀》嗎?”
“已經看過三次,因為劇本里有這部電影。”
“好。”
“就這麼拍,劇組工作人員們準備好。”
“是!”
看著他們鞠躬,許雲感覺有些彆扭。
隨後幾天,人們圍讀劇本,閒聊著社會上發生的事。
…………
第56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落下帷幕。
伊朗導演阿巴斯·基亞羅斯塔米憑藉《隨風而逝》獲得金獅獎。
張一謀的《一個都不能少》獲得評審團特別獎。
張元憑藉《回家過年》獲得最佳導演銀獅獎。
錯失金獅獎,老謀子把心中的恨,都記在許雲身上。
有一個值得慶賀的事,廣播電影電視局放出口風,許雲再違規參加國際電影節,就會給他髮禁令。
多方打聽後得知,許雲正在東京拍電影。
“一謀,你說許雲這小子是不是頭鐵?明知自己要被禁,還去日本拍電影。”
“這就是年輕。”坐在回京城飛機上,老謀子笑著說。
………
9月15日,星期三。
《東京迷失》開機儀式在千代田憲政紀念館前舉行。
祭拜和在國內開機一樣。
上完香,許雲給眾人發紅包,裡面裝著2000日元。
日本人也送紅包,他們用白色紅包,認為白色是純潔和神聖的象徵。
東京媒體得知他們在拍戲,NHK電視臺記者過來採訪。
“導演先生,《東京迷失》故事講述什麼?”
“關於愛情和童年回憶。”
記者又問:“為何你要請右翼拍戲?”
“他們都是愛國者,很“善良”!”
殺青前要偽裝好,不能露餡。
見他鄭重其事說著,所有人都沒發現他說謊。
許雲告訴筱田升:“你掀開攝影機上的紅布,大喊一聲:開機!”
“明白。”
筱田升掀開攝影機上的紅布,用彆嘴中文大喊:“開機!”
“開機嘍!”
劇組工作人員們也跟著喊:“開機!”
這些右翼興高采烈跟著喊:“開機!開機!!”
這些右翼就像清朝末年的保皇派,橫幅上寫著:“國賊天誅!”
天皇亂七八糟的。
兩臺攝影機同時拍。
一臺拍中遠景,一臺用斯坦尼康穩定器,跟拍。
張浩然牽著新垣櫻子的手,穿過人群。
“咔!”
這段拍完,許雲站在監視器前,看剛才拍的畫面。
這些右翼站在他身後,一臉期待模樣。
“拍的很好,咱們再保一條。”
許雲大喊一聲:“場記。”
一位女場記跑過來。
“導演先生。”她鞠個躬。
“這段要用震撼配樂。”
右翼們一聽,震撼!
“對對對,要震撼!”
高橋莞爾誇著:“許君,你是我見過最完美的導演。”
現在有多高興,《東京迷失》上映後,這些人就有多生氣。
“你們都是大大滴“好人!”許雲豎起大拇指。
拍完這場戲,張麗玲感覺有些詭異,她發現許雲和這些右翼有說有笑。
這有些超出認知。
她在東京生活這麼久,不要說華夏人,就是日本普通人,都討厭這些右翼。
吃晚飯時,許雲端起酒杯:“今天你們辛苦了,《東京迷失》上映後,我請你們看電影,保證好看到大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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