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光天壓根不信：“大叔，我爸啥樣，我心裡有數，誇我？不罵我，就謝天謝地了！”
他蹲下，仔細觀察尿袋。
劉光天發現，尿袋已經有滿滿一袋血尿。
他端來一個痰盂缸，把血尿排放完，倒了。
老頭看了，羨慕嫉妒啊！
孝順兒子，為啥是別人家的！
劉海中嘚瑟一下：“爺們兒，咱說的咋樣？瞧瞧，打他罵他，照樣侍候我。”
老頭苦笑：“老哥，你命好。上天給你的兒子，是報恩來的。”
“啥報恩報仇的，這是封建迷信，不可信！”劉海中說教道。
“哎，跟你說不清楚！”老頭閉上眼，不再說話。
“哼，那就別說。”劉海中翻身背對著他，不再吱聲。
劉光天倒完尿，回到病房，發現劉海中和老頭睡著了。
他蜷縮在椅子上，剛閉上眼，劉海中就開始哼。
劉光天起身看看，詢問道：“哎，爸，你又咋啦？”
劉海中臉色不好：“哎呦，我要撒尿，疼！”
劉光天發現，袋子裡的尿，仍是通紅。
他調快了針水的速度，劉海中尿管衝出一坨血塊。
劉海中舒服了一點，閉上眼，不吱聲了。
劉光天又調慢速度，找來三把椅子，拼湊成一張床。
他躺下，打了一個哈欠，漸漸入睡了。
劉海中又哼哼了，劉光天睜開眼，看了一眼表，才凌晨兩點。
針水正好快完了，他起身出門，讓護士換針水。
衝尿管，一瓶針水，大概三個小時打完。
小護士換好針水，轉身離開了。
劉光天躺在椅子上，繼續睡覺。
劉海中一會哼腰疼，一會撒尿疼。
劉光天困得不行，懶得理他。
老頭倒是呼呼大睡，沒有了住院費的困擾，睡得很香。
天漸漸亮了，小護士走進來，幫劉海中測了一下血壓和體溫。
“嗯，一切正常！”
“哎呦，醫生，我，我撒尿疼！”
劉海中忍不住呻吟。
“嗯，尿還是紅，等會兒，我給主任說說。”
小護士說完，轉身就走。
“哎，院長來了嗎？”劉光天忙問。
“來了，他正在開會呢！”小護士笑著說。
“行，等他開完會，再說吧！”劉光天點點頭。
一會兒，院長來了。
他看了一眼尿袋，皺了皺眉。
院長把劉光天拉到一旁，低聲說：“哎，尿還是這麼紅，情況不妙啊！光天，你爸估計要動手術。”
劉光天搖了搖頭：“院長，您說的手術，是開刀吧？這不行，風險太大！”
院長一愣：“光天，你的意思。不用開刀，也能手術？”
“哎，如果有儀器，有工具。不開刀，也能達到一樣的效果。”劉光天嘆氣。
關鍵是沒儀器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