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海中白了主任一眼，一屁股坐下，粗聲粗氣地說。
“主任，能完成任務不就行了，你管我怎麼做。”
“行，坐吧。”
主任氣惱，揹著手走了。
“師傅，主任生氣了。”
劉海中的小徒弟低聲說。
“哼，他馬的瞎扯淡，管那麼多寬幹嘛。老子怎麼做，還要他教！”劉海中眼一瞪，罵罵咧咧。
“嗯，師傅說的對。”小徒弟附和道。
“你呀，好好幹，爭取明年再升一級。”劉海中叮囑他。
小徒弟不再反駁，低聲應道：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劉海中揮揮手：“別他馬的～磨磨唧唧的，你幹活去。”
小徒弟應了一聲，轉身就走。
“哎，你他馬的～找打啊，往左！”
“認真點，誰他馬的～掉鏈子，小心捱揍。”
“快點，再快點。”
劉海中坐在椅子上，吼著。
還別說，大家都怕他，幹活速度快了許多。
主任又悄悄地來了，他站在一旁瞧了瞧。
這個速度，他非常滿意。
主任原以為，劉海中暫時幹不了重活，會影響進度。
現在看來，這個擔心，是多餘的。
劉光天泡了一搪瓷口缸茶，遞給劉海中：“爸，醫生說，您要多喝水。”
劉海中接過搪瓷口缸，喝了一口茶，不滿地說：“醫生說多喝水，多喝水能好是咋滴。”
劉光天聳聳肩，小聲提醒他，主任在身後。
劉海中點點頭，繼續吼：“快點，再快點。”
劉光天轉身就走，劉海中裝作沒看見主任，自顧自的喝著茶。
主任觀察了一陣，笑容滿面地走了。
“叮鈴鈴”，下班鈴響了。
大家拖著疲憊的身子，往外走。
“爸，上車。”劉光天騎上腳踏車，雙腳落地。
“老二，我自個能走。”劉海中有些固執。
“哎，你要是傷口又裂了，還得住院，請假要扣工資哦。”劉光天嘆氣。
扣工資！
劉海中一想到歇了幾天，扣了不少錢，心裡肉疼。
他不情不願地坐在後座上：“行，走吧。”
劉光天使勁一蹬腳踏板，腳踏車飛快地走了。
前面，一大爺和劉光福並肩前行，秦淮茹落後半步。
劉光天放緩車速：“老三，你自個走路回家啊。”
劉光福癟癟嘴：“二哥，我已經走了兩天的路。”
“繼續走，咱爸身體好了，再說吧。”劉光天緩緩地蹬著腳踏板。
“喲，老劉，聽說你開刀啦？不要命啊，現在上班。”一大爺笑眯眯地看著劉海中。
“呵，沒辦法啊，老易。不上班，要扣工資的，再說，老二馱我呢。”劉海中得意地笑了。
一大爺胸口悶疼，劉海中是笑他沒孩子呢。
劉光福在跟前，一大爺忍住朝劉海中吐口痰的衝動。
他一直注意形象，外人面前，就是一個老好人。
劉光天馱著劉海中走遠了，劉光福抱怨道：“哎，二哥也真是的，爸動不動就打我們，管他幹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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