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光天笑著說:“師兄,可以啊。你結婚的衣服,我包了。”
劉海中的小徒弟眉開眼笑:“光天,真的嗎?衣服,你包了?”
劉光天拍拍胸脯,信誓旦旦的說:“當然,誰讓你是我師兄。不過,咱醜話說在前頭,親兄弟,也要明算賬。”
“那是,光天。放心吧,我給錢。”劉海中的小徒弟點點頭。
“喲,光天,這些東西,都是李廠長給的。”主任看著布料,心裡五味雜陳。
“嗯,主任,我有事,先走了。”劉光天抱著布料,不管他同不同意,往外走。
主任死死盯著他,氣得吹鬍子瞪眼。
劉海中的小徒弟,提著棉花出去了。
劉光天把布料和棉花,綁在腳踏車後座上。
他吩咐劉海中的小徒弟,去二車間一趟,讓劉光福自個走路回去。
劉海中的小徒弟點點頭,匆匆離開。
“叮鈴鈴”,下班鈴響了。
眾人蜂湧而出,往軋鋼廠大門走。
劉光天騎著腳踏車,馱著布料和棉花,格外惹眼。
“那人是誰,咋這麼多布?”
“嘖,嘖,這些布料,得攢多久?”
“這些東西,他哪裡來的?”
眾人七嘴八舌,議論紛紛。
“喲,劉同志,你這是發財啦?”於海堂回眸一笑。
“哎,廠長獎的,那啥,修車。”劉光天下車,推著腳踏車,邊走邊說。
“哦,劉同志,你不是七級鉚工嗎?咋滴,修車也很厲害?”於海堂打量一下布料。
她滿眼羨慕嫉妒,這麼多布,得做多少衣服。
“還行,孫師傅打賭,還輸了十斤細糧票呢。”劉光天微微一笑。
於海堂捂著嘴,一臉震驚:“啥,他也輸了?修車的孫師傅,那技術可是數一數二的。”
劉光天推著腳踏車,走出軋鋼廠門口:“於同志,我先走了。”
說完,他騎上腳踏車,飛快地走。
於海堂跺了跺腳:“哎,咋就走了,真是榆木疙瘩。”
“喲,海堂,你這是咋滴啦?”工會李大姐上前,低聲說。
“哦,沒,沒啥,腳麻。”於海堂支支吾吾。
“哎,腳麻啊,我扶你走。”李大姐攙扶著她,往前走。
她太過熱情,於海堂受不了。
於海堂委婉拒絕:“大姐,我,我好多了。”
李大姐鬆開手,笑著說:“海堂,有困難,找工會啊。”
她說完,轉身離開了。
於海堂鬆了一口氣,八婆終於走了。
…………
到了四合院。
劉光天推著腳踏車,走進前院。
閻埠貴站在柏樹下,看到劉光天,迎了上去:“喲,光天,這麼多布料啊。”
“三大爺,這是廠長獎的。那個,三大媽會做棉衣嗎?”劉光天停好車,抱著布料和棉花,往屋裡走。
“光天,做棉衣,那就得找淮茹了。你三大媽,納個鞋還行。”閻埠貴實話實說。
“哦,這樣啊,哎,可惜了。”劉光天嘆氣。
閻埠貴滿腹狐疑:“光天,可惜啥?”
劉光天笑著說:“做一件棉衣,我給一塊錢工錢。三大媽不會做,你說可不可惜?”
閻埠貴捶胸頓足:“啥,工錢一塊錢做一件衣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