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雙手,已經通紅。
賈張氏笑眯眯地說:“哎,早知道,你拿個盆去,多好。”
秦淮茹皺了皺眉:“哎呦,我的手。”
她轉身打了一盆冷水,把雙手放進去。
棒梗興奮地說:“好香,我要吃。”
“哎,大孫子,你先讓開,小心燙著。”賈張氏端著豬下水,邊走邊說。
棒梗乖巧地坐在炕上,眼巴巴地看著。
賈張氏放在桌上,長吁了一口:“哎呀,累死我了,小當,拿碗筷來。”
小當應了一聲,去伙房,拿了碗筷就來。
秦淮茹帶回來的白饅頭,已經吃了。
這會,賈張氏拿過碗筷,分了兩坨豬下水,給小當和槐花。
小當樂得合不攏嘴,槐花拍拍小手:“嘻,肉肉。”
她吹了吹碗裡的豬下水,夾起來,咬了一小口。
槐花拿手去抓,往嘴裡塞。
其他的豬下水,賈張氏和棒梗一人一半。
棒梗狼吞虎嚥,邊吃邊說:“好吃,燙。”
“棒梗,別吃那麼快,燙。”賈張氏吹了吹,嚐了一口。
秦淮茹冰了一會兒手,回屋一看。
豬下水一坨也沒有了,連湯都不剩一滴。
“呀,淮茹,你咋這會才來。那個,我忘了留一坨給你。”賈張氏碗筷一擺,躺在炕上。
秦淮茹有些生氣,一聲不吭,轉身就走。
她雖然在劉光天家,吃了些豬肉。
可傻柱做的豬下水,格外誘人。
秦淮茹厚著臉皮,敲開傻柱的門。
“秦姐,進來坐會。”傻柱開門一看,是她,熱情地說。
秦淮茹往裡一看,三位大爺坐在炕上,吃著豬下水呢。
她笑著說:“哎,傻柱,你手藝真好,棒梗他們把豬下水都吃光了。”
傻柱讓秦淮茹進來,又夾了半碗豬下水,遞給她:“秦姐,在這吃點吧。”
秦淮茹接過來,低頭,大口大口地吃。
一大爺皺了皺眉,顯然不信:“淮茹,不是吧?一大碗豬下水,你沒吃到一口。”
秦淮茹點點頭,解釋一下。
三位大爺面面相覷,秦淮茹也太可憐了,有這麼奇葩的一家人。
…………
過了些天,這天下午。
蛋子開著吉普車,來軋鋼廠找劉光天。
門衛一看吉普車,檢視一下,放行了。
這年頭,整個四九城,吉普車就這麼幾輛。
蛋子邊開車,邊詢問,終於找到一車間。
他停好車,開啟車門,匆匆走出來。
“光天,光天。”蛋子走進車間,大聲喊。
劉光天聽到叫聲,走過來一看。
“咦,蛋子,你怎麼來了?”他有些意外。
“明天星期天,我爸讓我相親,你陪我去。”蛋子皺了皺眉。
劉光天笑著說:“蛋子,這是好事,你咋還不樂意了?”
蛋子嘆了一口氣:“哎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喜歡的人,一直是小芳。”
劉光天點點頭,低聲說:“蛋子,她都嫁人了,你還要等嗎?”
蛋子直嘆氣,告訴他,小芳過得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