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大媽,您不知道呢。我爸是軋鋼廠的班長了,有一個進廠名額呢!”劉光天解釋一下。
“哦,真好,光福要上班啦!”三大媽愣了一下,笑著說。
“孩他媽,回家,吃飯!”閻埠貴瞅了一眼三大媽,揹著手,往屋裡走。
三大媽端著窩窩頭,走進屋,放桌上。
她想不明白:“孩他爸,咋這麼巧?光天上班幾天,老劉就當官啦!”
閻埠貴坐在炕上,拿著一個窩窩頭,邊啃邊說:“哼,這還用問,父憑子貴唄!你見過誰,一上班就分房的。”
三大媽轉身拿來碗筷,閻解成坐在炕上,嫌棄地看著窩窩頭:“媽,咋又是窩窩頭?您瞧隔壁光天,天天白饅頭!”
“哼,你一個月工資多少,還好意思說。”閻埠貴白了他一眼。
“爸,我就一個鉗工學徒,能有幾個子!”閻解成拿了一個窩窩頭,啃了一口。
他家的窩窩頭,難以下嚥。
“哼,還有些自知之明,人家光天,一個月五十一塊錢啊!”閻埠貴冷哼。
閻解成不吱聲了,真沒法比。
他和劉光天同時進廠的,劉光天幾天時間,已經是四級鉚工了。
三大媽啃著窩窩頭,疑惑道:“孩他爸,學徒工,不是一年才可以考級嗎?”
閻埠貴嘆氣:“哎,理是這麼個理,可架不住李廠長喜歡啊!他點名讓光天考級,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劉光天過四級鉚工了。”
閻解成低聲道:“爸,他確實厲害。換作是我,考級也沒用,關鍵是過不了。”
“哎,誰說不是呢!”閻埠貴心裡五味雜陳。
“爸,您不知道。明天考級,所有人都參加,我估計是沒戲。”閻解成邊吃窩窩頭,邊說。
“老大,用心學,爭取明年過二級鉗工。”閻埠貴心平氣和地看著他。
閻解成嘆了一口氣,吐槽道:“哎,爸,您不知道,人家一大爺都不怎麼教。要不,您跟王秘書說說,我跟二大爺學。”
閻埠貴瞅了一眼:“老大,為啥想跟老劉學,他可是會打人啊!”
閻解成有些惱:“爸,您不知道。一大爺不打人,卻也不教啥,全靠自個慢慢悟。”
“嗯,難怪東旭學了這麼多年,才是個二級鉗工。”閻埠貴想了想,說。
“哼,他就是不死,現在估計也還是二級鉗工!”閻解成冷哼。
他才跟一大爺學了幾天,看得清楚。
“老大,你不怕被老劉打?”閻埠貴看著他,猶豫一下。
閻解成笑著說:“爸,二大爺當班長了,不打人了。再說,他是真捨得教。”
閻埠貴扶了扶斷腿的眼鏡:“行,我明天去軋鋼廠,找王秘書說說。”
閻解放笑嘻嘻地看著閻解成:“嘻,大哥,光天哥分到房子呢!”
“你個小屁孩,懂個屁!人家會修車,記性好,李廠長喜歡!”閻解成敲了一下他的頭。
“哦,這樣啊,我以後跟光天哥學,準能討人喜歡。”閻解放笑著說。
“嗯,解放說得對,跟光天學。”閻埠貴點點頭。
…………
劉光天可不知道,隔壁閻埠貴對自個的算計。
他洗了一個冷水澡,換上乾淨衣服,躺在炕上。
劉光福也洗了個澡,畢竟,明天要去軋鋼廠報到。
他換好衣服,拿了個大盆,端著髒衣服,出了門。
劉光天從空間移出一串葡萄,吃了一顆,感覺不錯。
他吃了一半葡萄,太甜,膩了。
劉光福洗好衣服,晾在外面。
他一進屋,就看見桌上的葡萄。
劉光福嚐了一顆葡萄,眉開眼笑:“二哥,好甜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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