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光天揹著手,慢悠悠地走了。
閻解成望著他的背影,一動不動。
一大爺嘆了一口氣,勸他:“解成,光天只是嘴上說說,你別當真。”
閻解成回過神,看了一大爺一眼,目光帶著怨恨。
他低著頭,麻溜地幹活。
一大爺認為,一定是自個眼花了。
傍晚,閻解成兩手空空,走進屋。
於莉看著他,不明所以:“咦,海堂,你不是說,我的電風扇發了麼?”
於海堂皺了皺眉,不高興了:“姐夫,你不會是送對面去了吧?”
她認為,姐姐的電風扇,閻解成憑啥送給父母?
“哎,本來是領了,後來……”閻解成苦笑。
他把事情經過,原原本本講了一遍。
“嘖,嘖,姐夫,你真不地道。光天出於好心,優先給我姐一臺電風扇,你可倒好,告他一狀。”於海堂搖頭晃腦,評頭論足。
這下好了,到手的鴨子飛了。
“哎,解成,你真是聰明一世,糊塗一時呀。這下好啦,整個託兒所,就我沒有電風扇。”於莉埋怨道。
閻解成坐在炕上,一聲不吭。
於莉和於海堂去伙房,忙著做飯。
於海堂燃起灶,塞進兩根柴:“姐,姐夫咋這麼傻。這明顯是傷敵一千,自損八百。”
於莉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啥,反正形容閻解成傻唄。
於莉洗洗鍋,加了兩瓢水,放上蒸籠。
她把白饅頭放進蒸籠,蓋上蓋子:“哎,這多半是一大爺慫恿的,解成哪做得出來。”
於海堂咬牙切齒:“哼,姐,一大爺真壞,害你沒了電風扇。”
兩人嘰嘰喳喳,罵個不停。
一大爺坐在炕上,吸了一口煙,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。
一大媽從伙房探出頭:“老易,你感冒啦?”
“哎,沒有,多半是誰在罵我唄。”一大爺開玩笑。
“還說呢,於莉的電風扇沒了,能不怪你。”一大媽搖了搖頭。
“哎,你趕緊做飯,我肚子餓了。”一大爺心煩意亂的。
一大媽聽了,沒有吱聲,繼續和麵。
賈張氏坐在門口,聽得一清二楚。
她幸災樂禍地笑,低聲說:“呸,活該,誰讓你有肉,也不分我一點。”
小當燒火做飯,棒梗牽著槐花,走出中院。
賈張氏連忙喊:“棒梗,別走遠了,一會該吃飯啦。”
棒梗應了一聲:“知道了,奶奶。”
他牽著槐花,走到前院。
劉光天坐在門口,叼著煙,瞅了他一眼。
他跟前,蜂窩煤爐子上,蒸著白饅頭。
“那個,光天哥……”棒梗撓撓頭。
“棒梗,叫叔,我比你媽小不了幾歲。”劉光天打斷他的話,一本正經地說。
“叔,能不能給我一個白饅頭,我好餓。”棒梗笑嘻嘻地看著他。
劉光天笑著說:“嗯,乖,白饅頭還沒熟呢。”
棒梗吸了一口氣,嚥了咽口水:“叔,我們就在這裡玩。白饅頭熟了,給我一個。”
劉光天點點頭:“行,反正你媽做好飯,要拿四個白饅頭。”
棒梗樂了,帶著槐花,往樹上爬。
劉光天吸了幾口煙,扔了菸屁股。
劉梅靠在沙發上,吹著電風扇。
秦淮茹在廚房,忙著洗菜、炒菜。
外面的事,她一點都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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