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裡克埋頭狂奔,肺葉如火燒一般,而前方濃霧卻如蛹殼般裹住了視線。
霧氣如繭般包裹著視線,阿尼拔哼唱的童謠與蛇鱗摩擦聲在耳畔交織:
“林中站著小矮人,不動也不語,
穿著紫紅小外套,猜猜他是誰,
站在樹林裡,不動也不語,
身穿紫紅小外套猜猜他是誰——”
‘該死!阿尼拔怎麼可能是超凡者!!!!!!!’
恩裡克指甲摳進掌心,校服後背已被冷汗浸透,他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。
若早早知道阿尼拔是超凡者,他絕不會貿然對威克下手,更不敢深夜還在校外逗留。
石板路上的腳步聲急促,恩裡克衣領上沾染蛾鱗在濃霧中拖出熒綠殘影,彷彿為獵手指明方向。
霧氣隨著童謠的節奏愈發濃稠,他一腳踹飛擋路的酒瓶,玻璃碎裂聲在死寂的街道上格外刺耳。
“操!”
恩裡克只恨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遲鈍!
以前在醫學樓走廊撞見阿尼拔捧著解剖器械時,就該察覺那副橡膠手套下藏著致命秘密。
當恩裡克踉蹌著撞上一堵磚牆時,濃霧中阿尼拔的皮鞋聲忽然如蛇信貼地游來。
噠——噠——噠——
午夜藍校服領口的青獅紋章被冷汗浸透,他扯著嗓子嘶吼:“雜種!殺了我你也得陪葬!”
濃霧中突然傳來阿尼拔的聲音。
“恩裡克·索爾,優質鮮肉。”
沾染紫羅蘭花汁的午夜藍校服刺破霧靄,恩裡克瞳孔驟縮——阿尼拔竟站在三步之內!
“混蛋,你...”他背靠磚牆退無可退,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。
這時阿尼拔腳步聲戛然而止,校服袖口滑出一把柳葉刀:“記得你曾經說我舅媽那裡像泡發的海參?”
“操!查理曼娘們都是橫著長的!”恩裡克踉蹌後退撞上磚牆,嘶吼發洩著心中的恐懼,“你他媽也睡個婊子就知道了!”
阿尼拔手腕一抖,柳葉刀寒光乍現,驟然划向恩裡克下腹。
嗤——
校服布料如腐皮般裂開。
“是這麼個橫法嗎?”
“啊——”恩裡克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,雙手本能的捂住腹部。
指縫間黏膩溫熱的觸感讓他渾身發顫,低頭就看見從肚子中滑出的一截紅色‘肥腸’在掌心蠕動,像極了解剖課上剝了皮的實驗蛇。
“還是像條脊柱的切線呢?”刀尖又在肋骨下方勾出猩紅的X標記,恰似屠宰場給生豬燙的檢疫章。
恩裡克膝蓋砸在石板路上,劇痛讓咒罵都變成了嗚咽:“你...你這蛆蟲養的...”
阿尼拔鞋尖挑起段‘肥腸’,刀背拍了拍恩裡克慘白的臉:“現在是不是很像你母親舞會的珍珠項鍊?”
而就在這時,濃霧突然被寒芒撕裂,阿尼拔瞳孔驟縮,猛的側身閃避。
咻——
尖細的儀式匕首自他眼前掠過,精準扎進了恩裡克的咽喉。
匕首刺入咽喉的剎那,恩裡克頸側血管暴起蛛網狀青筋,瞳孔急速擴散成渾濁的灰白色。
僅是不到半秒,喉頭嗬嗬抽氣聲便戛然而止。
伴隨著整個人轟然癱倒,‘肥腸’滑出落了一地,在路面上拖出血腥黏膩的軌跡。
阿尼拔的午夜藍校服也濺上了血點,他轉頭望向匕首射來的濃霧深處。
“你的毒,糟蹋了我的鮮肉。”
噠——噠——噠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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