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在凜冽的寒風中緩慢流逝,十輛裝甲載具最終停在了山腰處相對平坦的地帶,距離山頭只有五百多米。
再往上的路況已經不允許這些鋼鐵戰車繼續前進了,它們只能暫時充當固定火力點。
車組成員們神態輕鬆,只是機械性的將炮口對準漆黑一片的山頭陣地,動作中透著一絲例行公事的敷衍。
與此同時,步兵們仍在深及膝蓋的積雪中艱難跋涉。
每個人都盼望著能儘快佔領山頭陣地,好早點鑽進溫暖的睡袋裡躲避刺骨的嚴寒。
畢竟這年頭,能夠熟練進行夜間作戰的軍隊本就鳳毛麟角,更不用說是在如此極端的寒冷氣候下執行夜戰任務了。
而山頭上的戰士們屏氣凝神,槍口穩穩對準各自的目標。
連長將銅哨緊緊咬在齒間,雙眼如鷹隼般盯著逐漸逼近的敵軍。
國際聯盟軍的步兵在雪地中艱難前行,距離陣地越來越近:400米、300米、250米......
當敵軍進入200米範圍時,連長猛地吹響了哨子。
咻——
尖銳的哨聲撕裂了夜的寂靜,離得最近的那名國際聯盟軍士兵瞬間神情懵逼。
還不等他反應過來,十發107火箭彈已從山頭呼嘯而出,拖著耀眼的尾焰直撲半山腰的裝甲陣地。
咻——咻——咻——咻——咻——咻——咻——咻——
敵軍士兵們呆若木雞地仰望著這些超音速飛行的炮彈從頭頂掠過,震耳欲聾的呼嘯聲讓他們想要本能地捂住耳朵。
可馬上,砰砰的槍聲接連響起,多名士兵中彈。
而不等他們身軀倒下,半山腰就爆發出了震天動地的爆炸聲。
轟——
就見三輛坦克和四輛步戰車在烈焰中化為廢鐵。
僅剩的一輛坦克和兩輛步戰車僥倖逃過一劫——火箭彈只是擦著它們的裝甲掠過,在雪地上犁出深深的焦痕。
“敵襲!”一名盟軍士兵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,聲嘶力竭地發出警報。
而其餘士兵也本能的臥倒在地,有的尋找掩體,有的則是直接對抬起栓動步槍向頭方向盲目射擊。
而倖存的三個裝甲車組則是陷入了恐慌之中。
若是敵方沒有重火力對自己產生威脅,就算突然襲擊他們也不慌,該支援就支援,反正冷槍也打不到有裝甲保護的自己。
但現在十個車組直接報銷了七個,只剩下他們三個車組。
雖然不知道那些拖著尾焰的“超音速炮彈”到底是怎麼回事,但並不妨礙死亡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。
車長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,炮手們慌亂地轉動著觀瞄裝置,駕駛員則慌忙啟動引擎,想要後退。
但馬上山頭上突然響起九道沉悶的迫擊炮彈出膛聲。
框——框——哐——哐——哐——框——哐——哐——哐——
其中五發炮彈負責補刀那三輛倖存的裝甲載具,直接來了個“醍醐灌頂”。
與此同時,另外四發炮彈在步兵叢集周圍炸開,形成了完美的“梅花炮”戰術佈局——前後左右各一發,中心留空。
這種源自林恩老家抗美援朝時期志願軍戰士發明的戰術,瞬間就奪走了十幾名敵軍士兵的生命。
倖存計程車兵在恐懼驅使下,本能地向中心空地聚集,很快就形成了密集的人群。
就在此時,正面和側翼的鼠特林六管重機槍突然開火,完美銜接了毒風迫擊炮的四發“梅花炮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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