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良2人被折騰了小半天,的確是有些尿急了,外出小解也在情理之中。
鐵騎隊長與紅衣甲騎,均不知具告內情,估計也認為言過其實,故而沒將牧良的能耐,提醒押送士兵。
在他們看來,兩個小毛孩,能有什麼花招可玩。
壬山可能略知一二,出於對牧良的好感,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,警醒隊長。
他反而故作輕鬆地與同樣攀談,分散大家的注意力,替可能的變故降低風險。
場中唯一篤定真實性的胡氏,為了私慾,巴不得2人趕快逃命。
守衛甲兵渾不在意,隨後開啟柵欄,讓2人輪流到指定區域解決,處在視線可控範圍就行。
胡氏心情有些激動,期待著牧良施展絕技,迷惑或放倒2名守衛,全力衝向南方密林。
然而,現實結果令她大失所望。
牧良2人,很聽話地返回了囚車,根本沒有任何想要遁逃的跡象。
她很納悶,按自己人不為己、天誅地滅的本能觀念,牧良只要丟下小女孩不管,完全是有能力逃跑的。
她能想像的到,兩個小傢伙即使罪名不實,結局也必然是打入奴籍,生不如死地活著,還不如搏命一把,何況逃生的希望還很大。
她自然無法理解牧良的打算,因為她根本不明白,對手的人格底線,更低估了對手的強大底牌。
半個小時後。
押送車隊重新啟程,一路順暢地抵達了府城西向大門。
在路人好奇疑惑、驚詫不解、議論紛紛的嘈雜中,透過城門穿過大街小巷,回到了海角府衙門內。
胡氏則在最熱鬧繁華的街道,趁著人群圍攏觀看的當口,沒打任何招呼下車溜走,企圖躲避壬家村民們找她麻煩。
街頭巷尾,各有一雙草帽下的眼睛,盯住了她,無論躲往那個街口,都會被跟蹤。
這十位村民,正是牧良透過老爺子之口,請求他們幫忙追蹤胡氏下落的。
村民雖說不明白這有什麼意義,但出於對他神秘能力的信任,還是一口應承了下來。
官府內部交接手續後,牧良2人被關押在地下監牢一間囚室。
兩名獄卒好奇地詢問了情況,同樣抱著同情心態,鎖上了牢門。
時值下午3點。
2人坐在乾燥陰暗的牢房裡,聞著過道滲透而來的排洩物氣味,臉色非常難看。
子書銀月哪裡受過如此待遇,頓時忍不住嘔吐起來。
遠處,靠近出口的監控室,兩名獄卒瞧見這一幕,不住地搖頭嘆息。
牧良未加安慰,這種環境適應一下就沒事了。
他皺眉思索,接下來需要面對的險惡挑戰,不斷地推演一路上打好的計劃腹稿,確保每個環節,不至於出現重大漏洞。
現在沒有提審他們,照此情形分析,猜測可能要放到明天,上堂審訊了。
他看過古代的刑訊逼供影片,很清楚它的殘酷與傷害性。
想到子書銀月,連試毒都害怕的神態,想到對方可能採取的肉體折磨手段,他的心底突然一陣揪緊。
對胡氏的怨恨無限放大,一股強烈的誅殺意願,充斥了腦海。
冷靜!必須保持冷靜。
他不斷告誡自己,強忍情緒的波動,開始調整行動計劃與應急方案,儘可能護衛2人的周全。
牢房裡,度日如年。
子書銀月吐得有氣無力後,逐漸適應了環境氣味,依偎在牧良身上睡覺了。
她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上,凡事早已習慣了依賴牧良,此刻面臨未知的生死危機,只能盲目地相信對方,能夠擺平一切。
她知曉同伴,具備這個實力,所以她一點兒都不絕望。
好容易,熬到晚上7點左右。
那名年紀老大的獄卒,一瘸一拐地端過來一個盤子,裡面放著兩碗稀湯粥,兩根明視訊記憶體放較久,帶著黴焦味的臘肉。
“可憐的孩子,吃吧。我已經將黴味烤焦了,吃了不會生病的。”老獄卒輕聲勸說。
“謝謝老人家,聽說上堂會打板子,會不會死人啊?”
牧良從狹窄的視窗,接過食物盤子,裝出很害怕的樣子問道。
“這個啊,打板子痛下就沒事了。
如果是穿胛刺骨,就很痛了。
實在頂不住,就招供了吧。
看你們年紀尚小,應該不會判極刑的,頂多打入奴籍,還能活著。”
老獄卒的話,看似平淡,實則痛入骨髓,只有親身體會才有感覺。
牧良豈會不知,其中兇險,表現在臉上的一樣是惶恐,急迫的心情難以言喻。
老獄卒嘆息離去,與另一名獄卒,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。
幽暗的地下牢房裡,身影被油燈光拉得老長,像是早就習慣了黑暗生活。
這個地下臨時監獄,唯一的好處,就是溫度適宜,沒有地面那種火辣的蒸騰。
牧良抱著子書銀月,坐在草堆上,全範圍散開感應。
發現這條長不過200米的對排牢房,也就十多個犯人,除了窸窣的響動,沒人哭天喊地。
至此,事實印證了癸家皇朝,不養閒人的宗旨,果真名副其實。
他稍加判斷,就猜到了2人的下場,與老獄卒的推斷基本一致。
在證據不足的前提下,自己2人被判極刑的可能很低,押解到礦山從事重體力活也不現實,無牢可坐之下,只能貶為奴籍外賣,下場同樣悽慘。
怎麼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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