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外衣烤的差不多了,但是貼身衣物依舊溼漉漉的,渾身難受,褚夢雨想要烘烤,但是又礙於三少主在這裡,不免有些尷尬。
三少主尋來了幾根長樹枝,像搭烤架一般搭建完畢,將自己的外衣長袍掛在上面,做了一個簡易的披風。背過身去:“你把衣服烤乾吧。”
“我以為你是個鋼鐵直男呢。沒想到,你還很貼心嘛。”褚夢雨莞爾一笑。
“鋼鐵堅硬異常,正直不屈,你也少有誇獎我的時候。”
“你說是就是吧。”
“我平日裡步步為營,稍有不慎便會落人口實。所交朋友不過爾爾,自然也不擅長與人相處。”
“剛才表白的時候,不挺能說的嗎?”
“哪有,我只是有感而發,肺腑之言罷了。”說完,還有點羞澀了。一直殺伐果斷,運籌帷幄的三少主,竟有些臉紅。
“你和葛丘不是好朋友嗎?所以我一開始只把你當做一個合作伙伴,不,甚至我也只認為你想利用我。所以我並不想直接拿父親的賬本,才選擇別的方法,以免失信於你為我提供的線索。”
“看來你對我也是有所防備啊。”三少主挑挑眉。
“自然。我可不相信男人。”褚夢雨察覺這樣說似乎有些傷人,“咳咳,只是沒想到三少主如此全面的人才,竟然如此怕水。”
“這場噩夢已經摺磨了我多年了。”鄧凌遠望著天空,陷入了回憶。
兒時,州主剛剛穩定東州的局勢不久,內憂外患仍暗流湧動。而黃老道便曾因為透露了一些小天機,幫助州主度過了一次難關,因此受到了州主的厚待,只是後來突然退出朝堂,隱居遊歷去了,正是褚宛瑤請來之人。
而州主便苦尋能參透天機之人,不知是誠心所致還是機緣巧合,有一參透天機的大成者,以雷霆之勢幫助州主解決了東州危難,州主萬重敬仰,封侯拜相。
而大成者拒絕了這些條件,只是在州主攜全家送別之際,大成者留下那段詩詞:
國可成,君必志向凌遠。運可延,非民心不成。人可聚,秉承法度清明。和可貫,需得萬眾敬佩。
當時三少主年幼,不知所云。而大少主則已經開蒙許久,飽讀詩書,對這段話記憶猶新,並且料定了此詩和國運相關。
州主卻很欣喜:“大成者這首詩裡,竟然包含了我三個兒子的字,有凌遠,有成,有秉,果然是天命之人啊。”
鄧佳成回到房間,便將此話書寫下來,字字斟酌。
圈出了“凌遠”二字。
“國君?凌遠?難道是暗指三弟今後會成為州主?但是我可是長子!才學比同齡人都要高,為什麼我的成字搭配了“不成“?二弟只有一個秉字,說與他有關係,更是牽強!”
大少主越想越不對勁,眉頭緊鎖。抬頭向窗外望去,見父親和三少主的生母一起逗鄧凌遠開心,幸福甜蜜的家庭氛圍更令早年喪母的大少主嫉妒不已!
漸漸地大少主看著這個弟弟的眼神變得怨毒,彷彿這個鄧凌遠對他的笑,都是在炫耀!
“絕不能讓他長大!我才是少主!我的母親為我鋪好的路!怎麼可能讓你奪去!”
便在這樣偏執的想法中,對鄧凌遠的怨恨日漸加深。
終於有一日,二人在水邊嬉戲,鄧佳成藉口鬧肚子,讓下人尋藥,支走他人後。
騙鄧凌遠去水中摸魚。趁著鄧凌遠彎腰之時,鄧佳成猛地把他按倒在了水中!
想要將他淹死!眼看著三少主掙扎地動作越來越小!突然一個激靈,冷靜了下來!
因為害怕便慌不擇路地逃跑了!
後來下人回來,才看到已經奄奄一息的三少主。
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三少主,醒來後對很多事,已經記不清了,醫師診斷,是嗆水灌入腦中可能損傷了根本,失去了記憶。而且很可能影響今後的成長,身體狀況也不是良好。
三少主的生母直接病倒。而後那一幕瀕死的瞬間,便像噩夢般纏繞在鄧凌遠多年,常常沒法安心入睡。
為了更好的恢復,州主請遍名醫和老師,治療,教學和習武。
所幸鄧凌遠品性純良,刻苦懂事。竟然生生地讓自己文韜武略提升飛快,但是身體並不強壯,以靈巧速度見長。
而且又有良師益友相伴,尋得花保作為親衛,二人竟然研究出了配合戰術,實力更上一層。
“其實我心裡已然知道是大哥害我,只是不想面對,記憶也漸漸模糊。從此也學會了隱忍和沉默,所以對你一而再,再而三試探,興許也是沒有安全感吧。”鄧凌遠怔怔著望著遠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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