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夢雨讓自己冷靜下來,如今花保被抓,無論招供與否,都證明三少主未撤離,被發現是早晚之事。
而三少主依然毫無音訊,此事必須要儘快商量出別的對策。
“許尚德,我希望你還能有一絲良知。”褚夢雨看著他說,“別以自己是個書生,手無縛雞之力來當藉口。你知情不報,消沉淪陷,毫無文人風骨!雖然你沒有參與這些事,但是樁樁件件都有你蓋章批文!你也脫不了干係!如今三少主與我正在與其周旋,不日便可昭告天下,站在哪一方,你自己選擇!”
說罷,便快速離去。
小妾迷迷糊糊醒來:“老爺,我是怎麼了。”
“你沒怎麼。是有人要殺你。”
“誰要殺我?”小妾很迷茫。
“我要殺你!”說罷,許尚德便狠狠掐住了小妾的脖子。然而多年的吸食,身體早已經虧空,竟然連一個小妾都無法壓制,反而被小妾掙脫出來,立馬去告訴將軍去了。
許尚德趕忙拿起了印章,趕忙溜出了門。
褚夢雨帶鳳玲往回趕,便見路上的官兵漸漸多了起來。
難不成已經有所察覺了?不應該啊,這才過了多大會兒。鳳玲也一臉焦急。
突然一大隊人馬出現,徑直向破廟而去!
二人則一驚,跟過去一看,這些官兵見人就抓!一會兒破廟的人便被驅趕出來,包括小宇的母親。
“通通給我帶走!”來人一聲令下,便對這一眾婦弱拳打腳踢,趕走了。
褚夢雨則溜進了破廟,空無一人,但是她檢測到在佛像後面,有個人影,走過去一看,便是小宇。
只見小宇拿著匕首,再次惡狠狠地看著她。
“小宇。”
“惡毒!”
“剛才我是故意給你使眼色的,因為有壞人跟蹤你!”
“笑話!那為什麼這些人等你去找了大將軍和城主才來!你把我們出賣了!”小宇此時眼睛腥紅,他知道自己打不過褚夢雨,但是現在只能拿著匕首對著她,嚇得瑟瑟發抖。
“我肯定沒有出賣你們的行蹤。”褚夢雨突然意識到,難道花保?
鳳玲也明白了褚夢雨的沉默,立馬走過去拉住褚夢雨:“小姐,相信我,花保是好人!”
就在那日他們透過水渠爬回來時,鳳玲便給花保清理傷口,而解開他衣服的那一刻。卻發現花保的渾身上下都是疤痕,觸目驚心。
花保也意識到自己身體有些可怖,便笑道:“怎麼偷看我的身體,這是我娘子看的。”
“呸!誰是你娘子。”鳳玲撇了撇嘴。
“你說,如果我少主和你小姐在一起了,我們是不是也要在一起啊。”
鳳玲上藥的手突然停住了。沒有說話。
“你,你不會生氣了吧,我不是強求你的意思,我只是覺得你挺好的。又好看,又會照顧人。”
“夠了。”鳳玲打斷了花保的話,眼睛裡已經淚眼婆娑,“花保,你瀟灑帥氣,可是我不配你。我曾經害過我的恩人,我曾。。。”
鳳玲講述了自己的經歷,包括剛剛報仇的八哥。講完之後,鳳玲終於如釋重負地嘆了一口氣:“以前跟你見面,只是玩鬧,如今你已然知道了我全部的秘密,想必也厭惡我了吧。但是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。。。”
花保握住了鳳玲的手:“你知道我身上的傷為何而來嘛。”
“不知。”
“我從小被師傅帶大,他教我武功,教我做人的道理,便是忠義。我後來追隨少主,在我腦海裡也只有一個詞,保護主人。有暗殺,有明招。我隨少主征戰,這都是我護主的證明。你我都一樣,這是我們的命運,我們經歷的種種,在所難免。
然而卻被別人貼在後背一個大大的標誌,奴才。我們自己卻無法觸控,只能任人觀看。。我再勇猛,別人也只當我是少主的奴才。
可是,少主並沒有拿我當一個下人,他也會保護我,為了我負傷。我也是他成長的玩伴,我慶幸自己在別人眼裡那麼不堪,卻有一個人始終尊重愛惜我。”
鳳玲也點了點頭,褚夢雨也是如此。
“所以鳳玲,不要拿過去懲罰自己,我們應該珍惜現在對我們好的人。”
鳳玲眼淚啪嗒啪嗒地流了下來,一下子便抱住了花保。
“痛痛痛。”花保叫道,鳳玲趕忙鬆開,給他上藥。又哭又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