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玲抱著花保的屍體,一動不動。分開葛丘和花保時,有一節斷劍仍在花保的體內。鄧凌遠想要取出。
“三少主。”鳳玲聲音有些沙啞,“花保他,他身上的傷已經夠多了。就不取了好嗎?他雖然從未說過,但是他也一定很疼吧。”
鄧凌遠愣在了原地,收回了手。點了點頭。
褚夢雨拍了拍鳳玲的肩膀。
【男主就這麼下線了啊,害,沒意思。走了走了】
【但是這個試驗品很有效果啊。】
【看來這武州秘製真不一般啊!】
圍繞葛丘頭上的彈幕漸漸消失,武州秘製?到底武州隱藏了多少秘密?
打掃戰場中,婦弱受傷的不多。有的勞工,甚至為了保護婦女兒童而被殺害。
鄧凌遠來到了牛大面前,牛大此時還緊緊握著對方刺在他身上的刀。
身邊的屍首,證明著他已經拼盡了全力。
鄧凌遠道:“牛大,王三。你們做到了,一為保護東州的安危,你們做到了。”
“三少主!康!”小宇娘趕忙走了過來,楚孟凡也跟在身後攙扶。
“老人家快起來。”
藥娘相公的手臂應該是骨折斷掉了,做了簡單的包紮,也無大礙。所幸隨軍還有醫護,一併投降,開始治療受傷之人以減輕罪責,倖存的家屬也有會醫的也開始忙碌,照顧傷員。
鳳玲緩緩地站起,給花保擦了擦臉,回想曾經兩個人經常趁少主小姐見面時,互相拌嘴,替對方傳信時的開心交談,泣不成聲:“沒事,我會送你的。以後,我給你擺牌子!”
站起身。她也懂得一些醫術,隨即也開始忙碌起來。
褚夢雨招呼所有人躲進隧道內,所幸這裡有一些吃食儲備,休整過後,待明日返程。
雨倒是毫無徵兆地下了起來。
三少主坐在洞口,望著外面發呆。
褚夢雨走了過來,坐在他身邊,一言不發。
“花保死了。”三少主也哽咽道,“而我,卻沒有陪著他。今天,我這裡走走幫襯,那裡看看警戒。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。但是我又不知道,我該幹什麼。”
“我們都很難過,但是你是少主,在這裡的,要麼是親人埋在了不知道哪個炸燬的山洞,要麼剛剛眼睜睜地看到親人死去,他們剛剛被你拯救,需要開啟新的生活。我們需要的是你的鼓勵,你已經做到了。如果花保在的話,肯定像個傻子樣跟你屁股後面,東奔西跑。他會很欣慰你這樣做的!”
“他的確有點粘人,挺招人煩的。”鄧凌遠已經難掩淚水,瞬間流了下來。
褚夢雨也擦掉眼淚,拍了拍三少主。
【夫妻兩個人都好有愛!!互相安慰!】
【他們白天奔波忙碌,承擔了更多!】
一夜無話,所有人既有欣喜,也有難過。
將炸藥擺進隧道。
“要炸掉嗎?這畢竟是多少人的犧牲換回來的。”
“這個隧道已經要挖通了,以現在和武州的關係,隧道便是敞開的胸口。炸了吧。而這些屍首,便在此處掩埋了,逝者如斯,他們的冤屈,還等著我們去洗刷。”三少主舉著火把,屹立在隧道前。
褚夢雨走向前去:“我支援你的決定。”
眾人向前:“唯三少主馬首是瞻!”
隨著轟隆一聲巨響!山體傾塌。隧道內沙石掉落,隧道被瞬間掩埋了。
立木牌記:靖城之戰英雄冢。東州一八年。
“他們那些官兵憑什麼算英雄!”有人喊道!
“就是!如果不是他們,我們會死這麼多人嘛!”有人議論道。
本身褚夢雨也想只埋葬這些勞力,他們被迫奴役的受害者,而突然發現,那些被葛丘驅使計程車兵的彈幕也令她動容。
褚夢雨緩了緩走了出來:“各位,雖然我們曾兵刃相向,也有我們的親人,朋友在這裡喪生。但終歸,我們都是向著各自自己心中目標拼盡全力。在這裡面,也有為了混口軍餉孝敬老孃的兒子,也有誓死效忠軍令的忠士,愚忠,但那是他自己的信仰。青山埋忠骨,贏得身後名。我們並不是真正的正義者,只是恰好是這場決戰的勝利方。”
褚夢雨一指孤零零丟在外面的葛丘的屍首,“而此人,陰狠毒辣,草菅人命!我們絕不姑息,並取他屍首以昭告天下!為我們的親人朋友正身!”
“好!皆按褚女俠所言!”眾人不再異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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