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證據在此!”鄧凌遠呈上。
鄧威宏仔細看了起來,手已經不自覺打哆嗦了:“他竟然做了這麼多勾當!”
“請州主下令!”
“這證據還還有?”州主突然問道。
“沒有了,僅此一份,是我。。。”
州主把賬本丟進了炭火之中,瞬間點燃!
“父親!”鄧凌遠去抓。
鄧威宏突然一個側身閃到鄧凌遠身後,拉住他的脖頸,直接拖拽到了地上!
看著賬本燃燒後的灰燼,隨風而起,盤旋,隕落,如同煙花,燦爛了一瞬間,便只有凋謝後虛無。
鄧凌遠認清了一個現實,他好像前面翻的山一直都不是大少主這一座。
而是有大宗師的能力的父親,州主鄧威宏這座大山。
“凌遠,我也是為了咱們東州的社稷啊。”
“什麼社稷?”鄧凌遠站起身,“那幾百個屍首不是你的社稷?花保不是你的社稷?我不是你的社稷?”胡氏拼了命地使眼色。
“你年紀輕,我恕你頂撞之罪。”州主坐了下去,繼續烤肉。“你讓我怎麼查?查到滿朝文武都參與了私售的買賣?查到只剩下孤家寡人!查到我們這個家支離破碎?!”
“你就是捨不得你這個兒子!”
“是又怎樣!他的命我保定了!”鄧威宏怒吼!
“州主!州主!遠兒還小!失了分寸!不要生氣!”胡氏跪地求饒,“遠兒!你可知道大少主的母親,當年為了州主犧牲,那是我們東州的恩人!而她只有這一個孩子!不能讓她失去這唯一的血脈啊!”
“哈哈哈哈哈,失去血脈。”鄧凌遠冷笑道:“我兒時被鄧佳成按在水裡差點死掉,你怎麼不說血脈?”
“褚夢雨的孃親被逼迫致死,殺人者逍遙法外,有沒有說他們的血脈?”
“靖城勞工被榨乾至死,有沒有說過他們的血脈!”
“遠兒,你說你小時候差點溺亡,然後導致身體一直不好,是佳成害得?”胡氏有些顫抖,“州主!州主你要為我們母女做主啊!”
州主也很是震驚,這個事當時已經有人頂了罪,所幸沒有真的死掉,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“是不是,父親還想以葛丘頂罪,昭告天下,然後不了了之了。”
“凌遠。我比你要更在乎東州。這可是我打下來的天下啊!”
“國可成,君必志向凌遠。運可延,非民心不成。人可聚,秉承法度清明。和可貫,需得萬眾敬佩。”鄧凌遠念道。
“你也記得此詩?”州主有些驚訝,當時只覺得他們很小,沒想到竟然都記得。
“此詩中暗藏玄機,需要聖女求解,州主如此力保,是不是就覺得大少主便是那個延續國運之人,而那褚宛宛便是聖女?”
“此事尚不可貿然下結論!”被戳破了心思,州主有些尷尬。的確,褚宛宛的手段很高明,昭城的經歷,包括別的各城所交賦稅都增多了,經濟又一下子得到發展,而大少主做事幹淨利落,朝中大部分都是大少主之人,光看私售之物便可看得出來。
如此,發展州為主,走向前所未有的鼎盛!至於一些百姓的死亡,或者保下一兩個人的命,只能說撫卹補貼,安撫便是。甚至救下的可是聖女!
“笑話!笑話!無志氣,無民心,無法度,如此之人竟然當做這首詩的化身!笑話!”
“放肆!你以為這首詩就如同表面說的這樣?這裡面的玄機!你不可能領會的。”
“我知道一個人便已經超過了褚宛宛萬萬倍!”
“何人?她的妹妹,褚夢雨。”
“這褚家還真是趕著窩的出人才?買個開關驗母之人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不尊先人,此人已然不可能是聖女。你和你大哥之間的恩怨,也都是過去式了,以後和睦相處!”
“不可能!”
“那你就給我滾遠點!”鄧威宏直接將滾燙的碳火甩了過去!在鄧凌遠身上各處滋滋冒響。鄧凌遠護住了臉,眼神依然倔強!
“胡氏你這管教無方!近期也別出來了,都給我反省反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