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有,也不許讓我聽見。”
瞧著沈願狐疑的樣子,謝宴生唇角微勾,“先喝牛奶。”
沈願接過牛奶,喝了兩口,溫熱的液體淌過緊澀的喉嚨,耳邊是謝宴生沉冷的聲音。
“需要律師援助嗎?”
沈願放下杯子,“我已經請好律師了。”
“你確定你請的律師,能打得過盛華集團的律師團隊?”
沈願心裡也沒底,“我之前找了很多家律所,他們都不敢接,只有這個律師願意嘗試。”
“既然做好魚死網破的打算,就不要束手束腳。”謝宴生視線落在沈願腕間傷口,白皙皓腕上,還纏著白色紗布。
“而且……我沒說,是免費提供律師團隊給你用。”
沈願躊躇半晌,“你們公司的律師,很貴吧?”
謝宴生眉梢微動,“有點。”
眼看沈願要放棄,謝宴生淡聲道:“贏了再付款,如果輸了,不收你錢。”
沈願有種錢包被算計的感覺。
可謝氏集團旗下的幾家公司都是所在領域的翹楚巨鱷,其法務部的律師更是萬里挑一的精英,無論人脈還是實力,都不是金錢可以衡量。
沈願咬住牙,點頭。
要博就博個大的。
下午,謝氏集團的法務部就上了門來,有男有女,個個西裝革履,手拎公文包,井然有序地整理著沈願提交的證據。
謝宴生靠坐在沙發上,長腿交疊,慢慢品茶,沈願向律師闡釋完每條證據背後關聯的事件,便回了書房繼續工作。
頂級的律師團隊都有自己的辯護思路。
錄音內容在電腦端清晰播放,客廳眾人大氣不敢出。謝宴生神色一如既往沉靜,唯瓷杯不輕不重落在茶几上。
法務部部長和張特助下意識抬頭。
謝宴生神色冷淡,辨不清喜怒。
檔案整理完已經快到傍晚,法務部離場。
張特助等人都走完了,才走過來彙報另外的工作。
“您安排的事情已經準備妥當,相關訊息會在工作日前一天全網推送出去。您看沈小姐起訴鬱家的事是否也需要參與進來,畢竟她與鬱家關係匪淺,如今走到對簿公堂這步,更能證明鬱家無德。”
謝宴生身軀後靠,頭枕著沙發,“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做什麼呢?又不是解決不了鬱家。”
張特助後知後覺,忙垂首稱是,接著說:“另外,北城那邊剛來信說,顧先生安排小少爺來南城參加祝老爺子壽宴,趙家小姐也會來,您這邊是否需要安排他們的行程……”
謝宴生揚唇輕笑,“不用。”
張特助點頭。
祝家老爺子壽宴,往年北城那邊對這個親家只會電話慰問,從未親自上門拜賀,今年一反常態派親兒子出面,不是為了籠絡穩固南城的關係,又是為了什麼。
謝宴生揮手示意張特助離開。
他偏頭瞥向後園,暮色漸沉,書房早已燈光如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