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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的事情,沈願只有模糊的記憶。
祝淮寧扶著她走出茶室,小姑娘嘴裡叨叨叨個不停,也不知道在說什麼。
經過走廊時,她好像看見了鬱城白,鬱城白說要帶她回家,被祝淮寧臭罵了一頓。
再就是無邊黑暗。
黑暗中,她的唇被兩瓣灼熱溫軟的唇覆上,男性氣息鋪天蓋地強勢壓下,將她困在昏暗逼仄的門後。
她只覺天旋地轉。
男人攻勢生猛,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,只忘情地啃咬著,舔舐著。
青筋凸起的手臂勾纏上她纖軟的腰間,用力一攬,兩者身軀貼近,隔著衣服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的灼熱與慾望。
好像久旱逢甘霖。
又似猛獸捕捉到可口的美味。
敲門聲一下又一下,叩擊在她緊繃的腦弦上,男人愈發放肆的攻勢讓她心跳如鼓。
人都快被磨瘋了。
想推開,奈何力氣在男人面前猶如蚍蜉撼樹,她只能用手刃將男人劈暈——
再次醒來時,沈願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,濃郁的消毒水味道混雜著淡淡花香,睜開眼,入目是白潔的天花板,以及秦舒晃大的俏臉。
“你終於醒了。”秦舒雙手捧著沈願的臉,佯裝憤怒,“我都擔心死了,你還在做美夢吃大餐,口水都流出來了。”
沈願想到方才那個旖旎的夢,下意識抬手去擦嘴角,秦舒揶揄,“已經給你擦過了。”
“難怪我夢裡到嘴的紅燒肉被你搶了。”沈願臉頰在秦舒掌心蹭了蹭,“醒來看見你,踏實多了。”
秦舒順勢捏了捏她臉頰,“下次再這樣,我就把你綁在家裡,讓你哪裡都去不了。謝宴生是什麼人,需要你去救,要救也是他家裡人救,你逞什麼能。”
沈願,“知道啦。”
病房門開啟,陸懷慎和祝淮寧陸續進來,秦舒起身讓開位置,邁著小碎步到床尾,目光不自覺被陸懷慎吸引。
男人身形高大健壯,五官英俊硬朗,肩膀寬闊,一看就是常年健身才有的威武強壯。
秦舒第一反應就想到了光著膀子做仰臥起坐的兵哥哥。
陸懷慎歪頭看秦舒,祝淮寧則握著沈願的手安慰,“醫生給小舅舅做了緊急處理,體內藥性已經消退,等他醒了就沒事了,你不用擔心。”
又湊近沈願耳朵旁,悄聲低語,“剛才醫生說,小舅舅那裡因為受到太強烈的刺激,卻沒得到滿足釋放,需要修養幾天養精蓄銳呢。”
這小姑娘真是什麼都聽,什麼都說。
謝宴生粗沉繾綣的低喘猶在耳畔,唇似還殘留著他的餘溫。
她分不清那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,只是心口滾燙,耳根燥熱,想說些什麼打破尷尬,唇瓣上尖銳的痛感又在提醒她。
那不是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