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宴生冷峻的神色略微鬆動,心口卻莫名覺得煩悶。
沈願將人與人之間的分寸感拿捏得很準確,對不關己的人或者事,她毫不在乎地甚至可以說得上冷漠。
彷彿這世界上,除了找到原歆,以及那個救她性命的餘渡,再沒有什麼能攪動她的心緒。
想到不久前,她有在臉書上說‘心上人在身旁’,眉眼稍才柔和下來,慢慢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“好”,隨後極盡溫柔地吻上她的唇。
沈願下意識抬手去推抵,他似早有預料般將她抱得更緊,又擒住她反抗的手強制搭上自己後肩,做出兩人還和以前一樣恩愛纏綿的舉動。
沈願覺得這個吻漫長又磨人。
不知過了多久,壓在身上的重量才慢慢減輕,沈願呼吸還未平復,男人卻已轉身往門外走去,只留給她一個挺拔冷峭的背影。
“明天下午我來接你去酒店。”他淡聲提醒完,開啟門走了出去。
沈願急忙再次申明,“我不會以謝太太的身份出席。”
關門聲傳來。
她不知謝宴生聽進去沒有。
次日午後,謝宴生安排的造型師上門來給她準備妝造,禮服也是按照她的尺寸定製,還送來不少珠寶首飾。
沈願不以謝太太身份出席,也就沒戴那些昂貴的首飾。
她整理完下樓,商務用車斯賓特已經停靠在車庫等候,謝宴生正低頭翻閱檔案,聽到動靜才抬眸,目光停駐在她身上。
沈願長髮挽起,絲綢質地的淡藍色平肩禮服完美貼合腰身,纖長白皙的小腿下,高跟鞋帶綰在腳腕間。
露出的肌膚白嫩如雪,彷彿輕輕一碰就留下痕跡。
他看得入神,半晌後才給出反應,“很適合你。”
沈願沒說話,上車坐好。
他合上資料夾,示意司機開車,隨後拿出護手霜擠出少許在她手背上,指尖揉開白膩的乳霜細緻抹勻,將上次沒能送出的翡翠玉鐲再次套在她腕間,“即便不是謝太太,也不能什麼首飾都不戴。”
“結束後還給你。”沈願說。
“送出去的東西,哪有要回來的道理。”謝宴生捏了捏沈願手背,“面板這麼薄,一碰就紅。”
“是你戴的時候太粗魯。”
謝宴生笑了下,“今天交給你一項任務。”
“什麼?”
“離北城那幾個人遠點,還有……”謝宴生薄唇微抿,“見到某個人的時候,情緒穩定點。”
沈願不明所以。
某個人指的是哪個人?
……
老爺子的壽宴在一座宋氏四合院酒店舉行,朱漆大門前有一半都是紅旗轎車,受邀的賓客除了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,北城也來了不少權貴。
作為跟著大領導上過戰場的老革命,顧老爺子門生故舊遍佈軍政兩界,而謝宴生是謝家現任掌權人,掌握南城經濟命脈的人物之一,兩個在各自領域有一定話語權的人操辦一場壽宴,想低調都難。
宴廳中心,中式裝比西裝還多的場合,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。
本章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