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千萬?”
“老!子!不!要!錢!”
謝宴生有些不耐煩,“兩千?”
餘渡聲音依然平靜,“都說了老子不要錢,只要沈願親自跟我說一聲,她想回你身邊,我麻溜給你送回去。”
強烈的自責愧疚絞上沈願心頭。
她沒想連累餘渡。
從頭到尾,她都以為自己藏得很好,以為謝宴生不會主動找自己,才一次又一次請求餘渡幫忙。
明明只要在回南城後的第一時間與餘渡劃清界限,就能讓餘渡平安抽身,遠離是非……
謝宴生捕捉到她動容的神色,不悅地皺起眉,對著電話說,“沈願已經回到我身邊,此刻正在我懷裡……抖得不成樣子。”
電話那頭一陣沉默。
謝宴生結束通話電話,將手機放回兜裡,虎口掐住沈願下頜迫使她看向自己,幽深的眼底翻湧著駭人的浪潮。
“瞧你一副沒被人珍視過的樣子,眼睛都紅了。”
沈願閉眼,壓下眼底湧動的情緒,“你簡直不可理喻。”
謝宴生輕嗤,“我不可理喻?別忘了,你現在是謝太太,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,卻跟別的男人在外面單獨相處一個月。尤其剛才那含情脈脈的樣子,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們是恩愛情侶,而我是棒打鴛鴦的惡霸。”
“妻子?”沈願冷嘲,“我不過是你拿來對抗聯姻的工具人,何必說得冠冕堂皇!”
謝宴生並不氣惱,只當她還在因遊艇上的事耍小脾氣,也不想爭辯這些無謂的話題。
“所以,你現在是跟我回去繼續做謝太太,還是留在這裡等你那撿廢品的小情郎?”
*
車門關上,落鎖的聲音在寂靜車庫裡格外清晰。
房車空間寬敞,座椅之間有小茶桌隔著,有著足夠自由呼吸的空間。但沈願仍側身坐在真皮座椅上,身體貼近車門,試圖與謝宴生在有限空間裡拉開最大的距離。
車子啟動,緩慢駛出博物館車庫。
謝宴生看沈願對自己避之不及的樣子,輕叩兩下車門,後座與駕駛室間的擋板徐徐上升,將兩人封閉在更狹窄的空間裡。
“他碰過你哪裡?”謝宴生突然問。
沈願沒說話,手腕突然被身側得男人抓牢。
長期鍛鍊使他力道大的驚人,只稍用力拉拽,沈願就被迫跌撞在他跟前。
他長指扣住她下巴,拇指重重碾過她緋紅的唇瓣,“這裡?”
沈願痛得皺眉,偏頭想躲,卻被他另一隻手扣住後頸,指尖輕刮慢滑過她線條流暢的鎖骨,順著纖白脖頸滑下,挑開她襯衫領口的透明釦子,“還是這裡?”
“夠了。”她終於忍不住出聲,顫聲解釋,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什麼?”
“我跟他什麼也沒發生過。”
謝宴生輕笑,眼角眉梢卻無半分笑意,“你以為我會信你?”
寬厚灼熱的手試圖剝開她襯衫現場驗證,沈願用力按住,指甲報復性掐進他手背面板裡,“你把我當什麼了?”
“乖,讓我看看。”謝宴生俯身逼近,薄唇貼上她圓潤嫩白的耳垂,嗓音沉得令人窒息,“你身上有他的氣息,我做不到不在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