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羨仔細看去,原來是一些肥蟲不小心撞擊在黑曜門和防護的院牆上,然後化作霧氣消散。
但好在,其他諸如血屍和遊魂,並沒有脫離蟲潮的路線,相安無事地走了過去。
“砰砰砰!”
突然,一聲急促的敲打聲,從別墅北向的臥室響起,沈羨連忙起身,手握銅燈便跑了過去。
只見北臥室的玻璃上,遮擋的縫隙中露出一隻腐爛的人手,不斷拍擊著窗戶。
那玻璃,甚至隱隱出現了龜裂。
不好!
沈羨心頭一驚,連忙點燃銅燈。
“呼!”火焰湧起,那雙腐爛的人手感受到火光,緩緩退去。
“窗戶玻璃,還是一個問題,看來光靠黑曜門對其他建築捎帶的防護作用,根本撐不住怪物的襲擊。”沈羨反思著。
蟲潮的速度很快,但因為有許許多多的血屍和遊魂,便一直到凌晨1點,才逐漸消失。
沈羨也是帶著睏意,強撐著站立,等到凌晨2點。
眼瞅著再有四個小時,血月就要落下去,沈羨躺回到單人床上,閉上雙眼,陷入了深深地沉睡。
“沈哥?”
“沈哥哥醒一醒......”
不知何時,一道溫柔的聲音出現,輕聲呼喚著沈羨。
他睜開眼睛,發現許小薇正笑吟吟地看著他。
“沈哥哥,血月消失了,你能回家了!”
說完,她便扭頭看向一個地方,高興道:“爸爸媽媽,你們也來啦。”
沈羨皺著眉,順著許小薇說話的地方看去。
那裡突然出現了兩個人,其中一個赫然是許媽媽;另一個則始終看不清容貌,但能發現是一個男性。
許媽媽穿的很清涼,她抱了抱女兒,然後走到沈羨面前,說:“沈羨,這個世界能夠得救,多虧了你。”
沈羨聽得有些尷尬,他拯救世界?開什麼玩笑。
“媽媽,我想玩丟手絹,你們要來玩嗎?”許小薇笑著說,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個黑白色的手絹。
許媽媽笑容和煦道:“當然要玩,好不容易世界安寧了,我們得一起快樂的玩一把!”
說著,許媽媽便拿著手絹,丟在了許小薇的頭上,一遍,一遍,又一遍......
看不清容貌的那個男性,則始終站著,站著,站著......
沈羨看著這一幕,覺得格外違和。
他似乎,不應該站這裡。
於是,沈羨遲疑著走向許小薇,輕聲說:“我能玩嗎?”
一塊黑白色的手絹落在他的頭上,許媽媽微笑著說:“當然能呀!”
“唰!”
手絹遮住他的眼睛,整個世界彷彿都安靜了下來。
許小薇消失了,許媽媽消失了,看不清容貌的男子也消失了......
沈羨使勁揉了揉眼睛,然後睜開雙目。
漆黑的夜色,空蕩的屋內,冰涼的單人床。
此刻的他,仍舊是在別墅裡。
只是,他將視線挪到右側的一處窗戶上,一瞬間僵住了。
七八張面無表情的臉,正直勾勾地透過窗戶盯著他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