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月落下,晨曦已至。
當最後一抹血光在西方天際盡頭褪去,東方的地平線上,溫熱的太陽逐漸升起虛幻的一角。
破舊的商場裡,寒風不斷順著碎裂的玻璃門灌進來,捲起一股濃郁的血腥味。
一個落滿灰塵的儲物櫃子裡,隔著兩扇門的縫隙,一雙閃著淚花的眼睛,驚慌地盯著外面。
不知過了多久,當她的餘光注意到地上碎玻璃反射出來的陽光時,這才把聲音壓到極低,然後啜泣起來。
又過了一會兒,商場中響起了腳步聲。
躲在櫃子裡的女人連忙捂住嘴,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。
“老肖,你那裡發現活人了嗎?”
商場裡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。
“咔!”
“沒有......”另一個姓肖的男人說著話,手中握著什麼東西,緩緩走到櫃子附近。
女人小心翼翼地從門縫向外看。
忽然!
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頓時頂在了門縫上,姓肖的男人扶著槍蹲下來,眯著眼睛道:“活人?”
女人被嚇得連忙尖叫。
下一刻,她被男人有力的手掌狠狠地拽了出去,然後摔在地上。
她慌忙地要爬起來,手卻摁到了地上一團軟乎乎的東西。
當她下意識看過去,發現竟然是一個已經稀巴爛的心臟。
“啊!!!”女人發出歇斯底里的叫聲。
“砰!”男人用槍托砸在她頭上,尖叫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“這不有活人嘛......”另一個男人走來,手中提著一支闊口的微型血擊炮。
“就活下來她一個女人,這還是因為她躲的好,不然昨天夜裡也死了。”肖平搖搖頭,提著已經昏迷的女人,和同事向外走去。
此刻的商場一片狼藉,到處都是殘缺的斷臂和肢體,更有一些內臟混雜地堆著,不知是多少人的器官。
穆懷志坐在裝甲車上,全副武裝,腳上穿著從沈羨那裡換取的追影靴,正抽著一支菸,滿臉愁容。
見兩人提著一個女人走出來,便道:“能數清裡面死了多少人嗎?”
肖平將昏迷的女人扔進後座,兩個人旋即上了車。
“只找到4個人頭,其餘的都是內臟和殘缺的軀體,無法確定多少人,但至少二十多人是有的,”肖平說。
聽到二十多人這個數字,穆懷志嘆了口氣,說:“按照這樣算,晚上那隻嫁衣鬼再出現時,至少得領著120個新郎了。”
“怕是都不止......”另一個男人道。
“回吧,向鄭團長報告結果,看下一步聯合軍該怎麼做。”穆懷志輕嘆一口氣,啟動了裝甲車,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向聯合軍的新駐地駛去。
......
清晨,沈羨倒在別墅的床上開始呼呼大睡。
經歷了一夜的跑酷,他已經精疲力盡,只有早上這一覺才能將失去的睡眠補回來。
臨近中午,許媽媽從外面搜尋物資回來。
她找到了一些食物,特意取了幾份,讓許小薇放在沈羨院牆的入戶門上,旋即又開始完善籬笆牆裡的東西。
作為一名二次強化人,如今她已經能進退自如地應付一般的血屍和遊魂。
而她也從一些過往的人中,得知了遺蹟的事情。
沈羨的赤靈輦和銅燈這些東西,自然而然地被她認為是從遺蹟中得到的物品。
“這個傢伙,太神秘了。”許媽媽心中思考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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