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羨收回腳步,再次走到黑曜門前,這次他開啟了門上的小窗戶,緩緩道:“二十根,一根也不能少。”
魏鋒咬了咬牙,面露遲疑。
於是沈羨準備再關上窗戶。
“我答應!”魏鋒急忙喊了一聲,嘆了口氣道:“你等我,我去取肉。”
“好!”沈羨也點點頭,看著魏鋒一瘸一拐地走遠。
這期間,他回到洞天裡取了一瓶金創藥,然後站在院子裡靜靜等待著。
這個魏鋒獨自帶著家人能活到現在,連昨天地魔和屍鬼的襲擊都沒把他殺死,足以看出其不簡單。
若是可以繼續打交道的人,他自然不吝救助,若是心懷不軌的人,則必須敲打敲打。
......
距離野火營地不算近的一棟別墅旁,停放著一輛能載物幾十噸的大貨車。
只是這輛大貨車上已經佈滿了爪痕和坑坑窪窪,顯得殘破不堪。
魏鋒一瘸一拐地爬上大貨車的車廂,在廂門關上的那一刻,他的雙腿卻平穩地踩在了車廂裡,然後穩穩當當的走了進去。
巨大的車廂內,是一個精心打造後的家。
床,沙發,冰箱,洗衣機,甚至還有投影儀,整齊地擺放在一側。
“你回來了?”床上,一個漂亮的白種女人坐起來,輕聲地問。
她有一雙金色的波浪長髮,和一雙藍色的眼睛,長得很是迷人。
但左肩膀上一處杯口大小的腐爛,卻讓女人臉色顯得有些蒼白。
“海莉,我找到了擁有抗生素的人,很快就將藥拿回來,你再堅持一下。”魏鋒心疼地吻了一下妻子的額頭,將其再次扶到床上,然後摁下了車廂上的一處按鈕。
隨著按鈕發出“滴”的一聲輕響,車廂的兩塊地板開始移動,露出了下面的一層漆黑地窖。
一股腥臭味也隨之彌散......
魏鋒雙手撐在地板上,然後鑽了下去。
“啪!”狹窄的空間裡,他摁開弔著的電燈,熟練地從一側車廂上,取下一個盆子和一把刀,然後弓著身子向前走。
只見這層的車廂兩側,擠滿了撞在圓形容器裡的活豬,每一隻豬的體型都不大,很是瘦弱,仔細數去,大約有十餘頭。
每一隻豬的腦袋上都連線著一個灌食的管子,而它們的尾部,則與排洩的管子相連。
魏鋒從第一頭豬身上割走兩條肉,撒了一些止血的不知名粉末。
又走到第二頭豬上割下兩條肉,依舊灑了止血的粉末。
很快,十頭豬全部割完,二十根豬肉條就整齊地擺在了他的盆子裡。
車廂的盡頭是一個燒烤爐,他將肉乾簡單擦拭,用大量的粗鹽巴掩蓋腥味,開始製作肉乾。
很快肉乾便製作完成。
魏鋒用袋子將肉裝好,看了一眼時間,已經是17:40分鐘,於是他和妻子打了聲招呼,快速向沈羨的營地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