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察再次看向塞壬頭顱。
蒼白的美人頭顱漂浮在水中，臉上表情極度驚恐，此刻還在急促的呼吸著。
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只是一個頭顱。
雖然肺部已經隨著上半身離去，但魔力依然推動空氣進入口鼻，隨後透過斷頸氣管湧入水中。
細密的氣泡在塞壬頭顱之下湧出。
她的神色越發驚慌，淡金色的眼睛極速轉動，嘴唇也在驚恐的抖動著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滲人的情形讓李察有些頭皮發麻。
他抬起右手撓了撓頭，低聲罵道：
“我在凜冽海的時候可沒見過這種貨色，海族又變異出了些什麼怪物。”
維洛塔也是無奈的開口道：
“誰知道呢，它們總是能弄出一些聞所未聞的怪物。”
當年遠東的主要戰爭物件便是凜冽海海族。
海族的分化本領並非一成不變。
除了青鱗魚人，娜迦，塞壬，克拉肯等存世已久的海族種類以外，戰場上還可能出現任何千奇百怪的海族種類。
而新分化的塞壬，娜迦也可能擁有新的能力。
這則大部分取決於被海族獵殺的異種族個體能力，少部分源自於海族的固有變異。
通常來說，新海族的出現不會太過超出常規。
畢竟海族們的分化和繁衍也是需要根據現實規則的。
然而此刻擺在李察面前的兩個例子顯然有些離奇。
被切成數十段的塞壬殘軀還能化作怪魚，只剩下頭的塞壬還能活著甚至施法。
這一切都過於離譜，超出了兩人對海族的已有認知。
只是兩人也沒有太過失措。
維洛塔再次掃視了兩眼戰利品木箱，一個娜迦怪魚，一個塞壬頭顱，一箱金銀財寶。
隨後她便對著李察正色道：
“我想把娜迦怪魚和塞壬頭顱都帶回遠東研究，那裡有著帝國最卓越的法師，他們會研究出一些結果的。”
“作為補償方面，我願意將遠東水兵得到的戰利品全部交給你，不足的則用金幣來償還。”
李察搖了搖頭，對著維洛塔道：
“戰利品照常分配就好。”
“不過我希望遠東船隊在望海多停留一段時間，協助我們徹底掃蕩剩下的海族聚居地。”
維洛塔欣然點頭，對著李察道：
“正合我意。”
原本兩人的計劃是掃除核心的海族巢穴，剩下的海族聚居地則任由它們自生自滅。
畢竟失去了主巢穴的繁衍建築，它們連維持種群規模都做不到。
只是現在情況又發生了變化。
海族巢穴之內八臂娜迦和塞壬異狀驚人，李察和維洛塔都沒辦法忽視。
於是徹底清掃望海海族，獲取線索也就成為了必要。
兩人都明白事情緊要。
於是沒有多費口舌，利落的決定了繼續對剩下的海族巢穴進行清掃。
於是在接下來的三天之內，
出海船隊繼續奔赴了剩下的五個海族聚居地，將那裡的海族們全部清掃一空。
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發現新的線索。
五個海族聚居地的海族們並無任何異常，戰鬥力方面還要遜色於凜冽海海族許多。
三日之後，出海船隊迴歸瞭望海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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