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景明擰開周硯承的手臂,將蘇曉桐護在身後,看著她手腕上的青紫指痕詢問。
“你沒事吧?”
蘇曉桐頗為詫異地看著身前人:“紀學長,你怎麼在這兒?”
紀景明是高她兩級的學長,當年海大風雲人物,鄭雅君教授的得意門生,出了名的高嶺之花,不食人間煙火,沒想到他也會來居酒屋放鬆。
“就算沒事,也要擦些藥。”
畫家的手最寶貴,不能有絲毫損傷。
蘇曉桐明白他話裡的意思,乖巧點頭。
周硯承見他倆旁若無人般交談,心頭怒氣更盛,指著蘇曉桐的鼻子質問。
“我說你怎麼出息了,敢跟我提分手,原來是早就找好下家了!”
“這小白臉是誰?你什麼時候跟他勾搭上的?”
見周硯承越說越不像話,蘇曉桐厲聲喝止住他後面的話。
“周總別忘了,你昨晚還拉著秘書喝交杯酒,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?!”
周硯承梗了一瞬,試圖解釋:“昨晚那只是個意外,你就非要計較?”
蘇曉桐不想再跟他說車軲轆話,利索招來侍應生結賬。
“諸位盡興,我先回去了。”
蘇曉桐轉身要走,周硯承扯住她的手臂不許:“誰許你走的?”
蘇曉桐被他死纏爛打的樣子氣笑,她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個男人這麼沒品。
蘇曉桐甩開他的手朝外走,周硯承還想再攔,卻被紀景明推了一個踉蹌,向後跌在卡座上。
“周總,你沒事吧!”
柳玉如從包廂出來,嬌嬌柔柔跑到周硯承身邊,將人扶起來。
“蘇總監怎麼能指使人打您呢?這脾氣也太大了!”
周硯承推開她的手,自己站好,眸光冷冷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。
“往後少在我跟前講蘇總監的壞話,她不是你能議論的!”
柳玉如突然吃癟,臉上訕訕,過了一會兒又乖巧點頭。
“我都聽周總的。”
周硯承看著小秘書小兔子似的聽話樣,心頭軟軟,蘇曉桐為什麼就不能放下大小姐脾氣,多像柳玉如學學?
送別宴最終不歡而散,大家早早就散了。
剩下柳玉如踩著十厘米的恨天高,腳步踉蹌地把周硯承運回家裡。
保姆離得老遠迎過來,想要接過周硯承,卻被柳玉如呵斥開。
“王媽,你別沒眼力見,這裡有我照顧,你該幹嘛幹嘛去!”
保姆以為柳玉如是僱主的新歡,不敢違逆,悻悻縮回自己的保姆房。
“周總,我扶你去床上吧……”
柳玉如聲音嬌嗲,一面說一面去解周硯承的領帶。
周硯承拂開她的手,仰靠在床頭,聲音含糊:“玉如,你會做醒酒湯嗎?”
“醒酒湯?”
那是個什麼東西?
不管會不會柳玉如都應了,大不了回頭再查百度。
見她點頭,周硯承眼神亮了一下:“你去給我煮醒酒湯。”
蘇曉桐,你看見了嗎,我不是非你不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