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條街上的小玩意兒還真的很多!”司玉一眼就相中了一對泥巴捏成的彩色松鼠吸引,連忙跑了過去,“滿樓你快點來看這個!”
“玉兒,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!”滿樓著急的說道。
“你不要在忽悠我了行不行,我大哥他整天那麼忙哪有時間來找我!”
忽的,滿樓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,抓過司玉的手就要跑卻被司玉掙開,“很好玩是麼!你無聊不無聊!”司玉不顧滿樓阻攔轉身就要走,卻被一股熟悉的氛圍嚇得呆在了那裡,沒錯,是他了。
一顆心頓時緊張起來,司玉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麼,就是沒來由的害怕和恐懼。
半晌,司玉認命的低下了頭,低聲叫了聲,“哥。”
來人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,一雙美目中看不出來喜怒。玉冠束髮,有風吹過,男子衣帶翩躚。他幾步上前,抬起了司玉的下巴,迫使她看向了自己。
“喂,你放開她!”滿樓見狀急忙衝上前,將司玉擋在自己的身後。
商臨淵只是輕輕地看了一眼滿樓,不以為然,不過很快就有人上來將他壓跪在地上。滿樓武功不差,但在商臨淵面前卻不敢太過放肆,唯恐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連累了司玉。
“哥,你做什麼!”司玉緊張的看著商臨淵,“是我要求他帶我出來的,府裡太悶了,我想出來走走不可以麼?我既然答應了你乖乖的在攝政王府裡做樂熙公主就不會中途逃跑,你快讓你的人放了他啊!”
商臨淵只是看著她,不急不惱也不發話。
“我跟你回去!這就跟你回去!以後再也不亂跑了!”司玉丟下了手中的小玩意兒,走到商臨淵的面前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,“哥,我再也不敢亂跑了,您放了滿樓吧。”
“沒想過逃跑?”男子挑眉,“那這些包裹又作何解釋?”商臨淵指著滿樓懷裡的包裹問道。
司玉一時語塞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“無話可說了?就是承認嘍?”商臨淵瞪著眼前的小人兒,已經是本月的第三次逃跑失敗被抓。
“哥哥願意打就打,願意罰就罰,熙兒受著就是!但求大哥放了滿樓!”她一雙浸滿了淚水的眸子瞅著眼前的男子。
“我不打你,也不罰你,但我要你親眼看著他代你受罰,從即刻起,他所挨的每一鞭子,都是在替你受過!”
你瞧,這就是她的兄長,總是能適時地抓住她的軟肋,逼她妥協。
她不知道自己最後和滿樓是怎樣回到府中的,也忘了滿樓究竟是替自己捱了多少鞭子,只記得自己被人壓在一邊哭著喊著,看著刑登上的少年痛苦的掙扎,一鞭鞭飛起又落下的抽打,帶出來的是血肉橫飛和慘不忍睹。
司玉哭喊的嗓子都啞了,她嗅著空氣中的血腥,聽著少年隱忍的悶哼聲和對攝政王府的咒罵……
她比誰都難受,刑登上的那個少年啊,那個一直愛慕她、照顧她的少年,可是昔日往生殿裡的少主,是被人當做神一樣供奉起來的大少爺,又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。憑他的武功,剛剛大可逃脫,可是他卻生生的為了自己隱藏了一身傲骨和武功,任他人將自尊撕扯、踐踏。
迷濛中,她看見那個少年虛弱的在對自己笑,那口型好像是在說,我很好,你別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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