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齊迫不及待地撥通了電話：“您好，慕先生，我是無量山的尚齊，您還記得嗎？……對對對，是我……五一您方便嗎，我想去拜訪一下？……好好好，太感謝了，五一見……”
來雲南四年了，除了無量山那塊區域，尚齊還真沒有去過別的地方，更別提大理了。
下了車便往名片上的地址找去。
大理果然是個好地方，依山傍水，氣候宜人，文化底蘊深厚，老人家還挺會挑地方的。
尚齊一路欣賞著，很快便到了。
路上還特地找到一個禮品店，可是找來找去，還真找不到一件適合修真者的東西，無奈只能買了一大堆水果，畢竟修士也是要吃東西的。
慕氏口腔門診，是一棟單獨的小樓房，離洱海不遠，周圍住的人不多，環境倒是很清靜。
開門做生意的，門都是開著的，尚齊直接走了進去，只見裡面人還不少，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，忙忙碌碌。
“你好，我找慕賢慕先生。”
“有約嗎？”前臺的工作人員問道。
“有，我叫尚齊。”
“慕先生有顧客，您稍等一下。”工作人員端上來一杯茶水，尚齊接下，然後坐在候客區翻著雜誌。
一個高挑的女子，穿著白大褂，戴著口罩從旁邊走過。
“咦，”女子感到有點意外，徑直朝尚齊走去，“你怎麼在這裡？”
尚齊看看周邊就他一個人，便起身答道：“我找慕賢慕先生。”
“你認識我爺爺？”女子驚訝地道。
“算認識吧，您是？”，尚齊感到一頭霧水。
女子似乎反應了過來，自己戴著口罩呢，歉意一笑摘下口罩，伸出手：“你好，我叫慕雪。”
“是你！”尚齊急忙伸出手，輕輕握了握慕雪的指端。內心驚喜交加，那天晚上的驚鴻一瞥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。
“爺爺在忙顧客，估計還要等一會，我們去他書房吧，這裡人多。”慕雪似乎一直都這麼熱情耐心。
尚齊會意，診所是對凡人的世界開的。
慕賢的書房很特別，空間很大，裝飾很少，一個茶几，一副棋盤，牆上掛著一個巨大的螢幕。再沒有其他點綴了。
“我是不是有點冒昧，本來想帶點禮物來，可是我不知道修士應該送什麼，就買了一些水果。”尚齊感覺有點不好意思。
慕雪輕笑一聲：“修真界不講這些繁文縟節的。對了，你是怎麼認識爺爺的？”說著二人便坐下在茶几旁，慕雪泡上了茶。
“慕先生路過我的學校附近……”當下便把那天遇到慕賢的經過又說了一遍。
“原來如此，”慕雪點點頭，看來爺爺也是為龍涎草而去。
慕雪接著道：“你說學校，你是教師嗎？”
尚齊：“是的，大學畢業開始到現在也有好幾年了。你們怎麼都去了無量山？”
慕雪惋惜的道：“去找一種草藥，可惜不太好找。”
尚齊也很好奇，修士要找的草藥，一定不一般，便問道：“什麼草藥？我在那裡時間長，說不定知道呢。”
“龍涎草。”
尚齊搖搖頭，“沒聽過。”
慕雪也不意外，要是那麼容易找，也不會等到現在了。
“沒聽過很正常，這是修士才能用的上的東西，一般人見了估計都不認識。”
“也對，估計見了也不認識，它們長什麼樣子？”
慕雪拿出手機，翻出了一張照片，“這就是龍涎草。”
尚齊接過手機看了看，忽然眼神一凝，差點被水噎著，“你確定這是龍涎草？”
慕雪眉頭一皺：“當然了，有什麼問題嗎？”
尚齊小心地道：“像這樣的我種了很多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