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前些天都還在嫌棄我,怎麼可能會很快喜歡上我?”蕭北鳴顯然是不相信她,又覺得她是在哄騙他。
桑非晚也聽出來了,她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了,“我就是嫌棄!我嫌棄這裡又破又小,嫌棄你窮你糙,我嫌棄這個世界,嫌棄這裡每一樣東西,這床、還有這被子,我都嫌棄,嫌棄得要命!”
桑非晚把被子枕頭都給扔了。
她摸到什麼都來氣,看什麼都不順眼,都想給扔了。
手邊沒東西扔了,她又要爬起來去抓床邊桌子上的碗筷,給扔了。
“好!好的很!”蕭北鳴點頭,怒意翻湧,臉色黑沉可怖。
他將桑非晚按回了床上,可碗筷還是被桑非晚碰到了,摔在了地上。
蕭北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“你儘管嫌棄,不管你怎麼嫌棄,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老婆!”
“你要再敢去找陸城,我就把你腿給打斷了關在家裡!”
桑非晚臉嚇白了。
她知道蕭北鳴說得出就能做得出。
剛才她是太委屈了,怎麼哄他,他都不信,一時間破罐子破摔了才會說出那些話。
“現在既然你還有力氣,那就繼續,也省得你還有力氣再跟我鬧。”
然後蕭北鳴就欺身而上,又吻上了她。
桑非晚著急的推他,解釋安撫他,“不要……我嫌棄只是嫌棄你某些習慣,嫌棄你脾氣不好,不是嫌棄你整個人……”
“蕭北鳴!你不要做我討厭的事情,好不好……我會喜歡你的,只要你不做我討厭的事……”
可是她這解釋安撫全然沒用。
她身上又沒有衣服,也不能幫她拖延時間,再多說幾句話了。
在她又被他索要弄疼的那一瞬間,桑非晚氣得對他又捶又咬,“好疼……渾蛋!王八蛋!”
可她又捶又咬的,對蕭北鳴一點作用都沒有。
桑非晚閉上了眼睛,腦海裡在想著有那種方法嘎了能不疼的。
最好是現在馬上就能嘎了。
咬舌自盡?
太疼。
憋氣?
桑非晚試了一下憋氣,但沒一會就疼的直喊,非但沒有憋成氣,還下意識的想罵他,咬到了自己的舌頭,又連著被口水嗆了。
接著她咳嗽的吐了一口血水出來。
這一幕把蕭北鳴給嚇到了,他以為她是吐血了,驟然停下動作,慌張的去扶著她。
“你、你這是怎麼了?怎麼吐血了?我抱你去看醫生!”蕭北鳴趕緊拿過了衣服給她穿上,著急的要抱她出去找醫生。
桑非晚使勁推他,“不要你管!滾開……”
“我讓你別碰我!滾開!你再碰我,我現在就咬舌自盡!”
聽她說這話,蕭北鳴立馬把手伸進她的嘴裡,用食指和拇指把她的嘴巴撐開,生怕她真的會咬舌自盡。
桑非晚被撐著嘴巴,合不上嘴,口水都流出來了。
她說話也吐字不清楚,“佛開……餓嗨會要的,你不呢一直看著。”
儘管吐字不清楚,蕭北鳴知道她說了什麼。
他擰緊了眉頭,安撫她,“你別傷害自己,以後我不會再強迫你了。”
“你聽話,別鬧脾氣,我現在帶你去看醫生。”
桑非晚沒掙扎了。
蕭北鳴又跟她說了,“那我先放開你的嘴,你乖乖的別亂動,我先幫你把衣服穿好。”
桑非晚,看著他沒說話。
但她沒掙扎,蕭北鳴就當她冷靜下來了,答應了。
等蕭北鳴一放開她的嘴,桑非晚就跟他說了,“不用去看醫生,那口血是我把舌頭咬破了,不是吐血了。”
“你剛才真的想咬舌自盡!”蕭北鳴震驚後怕的看著她。
“你就那麼厭惡我,厭惡到想自殺?”
他這話讓桑非晚氣的對他拳打腳踢,“滾呀!王八蛋!動不動就冤枉我還虐待我!”
“我現在沒爸沒媽,沒一個親人了,住的房子過的日子也是從天堂淪落到了難民窟,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,親人、朋友、物質生活……”
“這個世上你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了,你還懷疑冤枉我,虐待我。”
桑非晚打著,說著,越說越難過。
“小心你腿上的傷,一會又該疼了。”蕭北鳴不介意她又打又踹的,只擔心她弄疼了自己。
桑非晚確實覺得打他沒用,跟個石塊似的,踢他,她腳疼腿疼,打他,她手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