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孩子多,沒什麼太多的耐性去教育。
而且家裡還得要靠著她去廠裡上班,還有地要種,裡裡外外的都靠她,累了一天,晚上都會沒什麼力氣。
蕭北鳴聽著他三弟說這話也來氣,他老婆好不容易能想著點他家裡人,特地買菜回來的,結果他三弟不知道感恩就罷了,還說這話。
於是,蕭北鳴抬腿就給了他三弟一腳。
這一腳踹在了老三的腿肚子上,瞬間讓老三站不穩跪在了地上。
然後蕭北鳴跟馬老太太說,“媽,我就先踹他一腳,剩下的等我回來再給補上。”
“我還得趕緊去買藥,晚了衛生所該都睡下了。”
“老三,你趕緊爬起來去燒一鍋洗澡水,我回來要看到水燒好。”
說完話後,蕭北鳴就騎著他的鳳凰牌二八大杆走了。
“這白天不是剛出門去衛生所過了嗎?怎麼這會兒又要去買藥?”馬老太太的話都還沒有來得及問完,她就見她兒子騎車走遠了。
老二說,“就她矜貴唄,我哥捧她捧跟什麼似的。”
馬老太太也抬手打了他腦袋一巴掌,“就你能說!趕緊扶著你弟去給你嫂子燒熱水去!”
吃人嘴短,拿人手短,馬老太太鑑於今天桑非晚的表現維護了她。
她手裡拿著衣服和鞋子,再看看銀鐲子和銀耳環,心裡還是高興的。
她從她老伴死了到現在七八年了,都沒有再添一件新衣服,她所有的衣服都打了補丁,更是沒有一件首飾,賺的錢都拿來養四個孩子了。
桑非晚覺得天又塌了。
她發燒了,因為昨天洗了個澡,這兒沒空調,著涼了。
發燒不要緊,要緊的是因為她發燒,今天蕭北鳴回部隊了就沒有把她也帶上。
她昏昏沉沉的掛著輸液,被蕭北鳴再抱回家床上睡著時,蕭北鳴走了。
等她醒來,馬老太太就跟她算了賬,“你看病一共花了一塊五毛六,你把錢給我。”
“哦,好,我一會拿錢給你。”桑非晚的錢在她脫下來的髒衣服裡。
馬老太太又把一碗玉米糊糊遞給了她,“這粥不算你錢。你買回來的那些菜,我折算成你的飯錢。”
“家裡不養閒人,以後要想吃飯,家裡的所有活你都得跟著一起幹。”
馬老太太提到幹活,桑非晚沒吭聲。
活,她是絕對不會再幹了。
而馬老太太還在說著,“我聽老大說了,你去找你舅媽要彩禮了。我們家裡現在不寬裕,老四下個月的在學校的午餐費還沒著落。”
“你也知道,為了給老大娶你,我是掏空了家底,把魚塘都給抵押給他大舅了,外面更是還欠了一堆的窟窿。”
“你把你手裡的錢先借我用用,以後我會還你的。”
桑非晚趕緊從床上下去了,拿過自己放在凳子上的髒衣服,把錢全部都掏了出來,遞給了馬老太太。
“都給您,不用還。”桑非晚跟她說。
馬老太太看著桑非晚從莫名其妙到震驚的盯著手上的錢,一時間震驚到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。
有零有整的,看得出來她全部都拿給了她。
桑非晚又補充道:“但是我這錢也不是白給的,您趕緊去把魚塘給贖回來,以後我每天都要有魚吃。”
“這錢要是不夠,那您帶上家裡所有人跟我一起去我舅媽家要錢去。”
現在蕭北鳴是指望不上了,她能抱的大腿就只有馬老太太了。
況且那個魚塘就是書裡寫到的藏著金條的魚塘,書裡這個魚塘原本是蕭家的,就是因為馬老太太為了給蕭北鳴湊彩禮錢娶桑非晚,才給抵押給了自己孃家哥哥。
這個魚塘裡不僅有金條,未來土地規劃這個魚塘也賠了不少的錢。
所以因為這個魚塘蕭家全家也都怨桑非晚。
要是能得到這魚塘,撈出黃金就發達了!
但是動作得快,姜婷玉也會對這個魚塘動手。
“您還是趕緊去把魚塘贖回來吧。您讓老二和老三陪我去我舅媽家。”
馬老太太趕緊摁住了桑非晚,“錢夠贖回魚塘的,我當初把魚塘押給了孩子舅舅,也就借了一百塊。”
“你還是好好躺著休息吧,你這身體太金貴了,再哪裡傷著生了病又得要花錢。”
“老大寶貝你,要是知道你在家裡沒把身體養好又傷著哪了,肯定著急又想要回來找你。”
“既然你有心在我們家好好過日子,這魚往後我肯定給你管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