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院家屬樓。
桑非晚剛沒有起床,老遠的院子外就有人喊。
“蕭營長家的!你老公讓我來給你送飯了!”
桑非晚被這一嗓子喊的,瞬間清醒了。
她趕緊換衣服,出門去拿她的飯。
昨天晚上蕭北鳴跟她說過了,他今天要跟隊伍去拉練十公里,早上就要開始,沒時間回來給她送飯了。
桑非晚到大門時,見著給她送飯的胖胖軍嫂,正在跟人嘮嗑。
“唉,你怎麼會給她送飯呀,她那麼好吃懶做的一個人……”
“切!你嘴閒得你呀,別人懶不懶關你什麼事。我給送飯我拿好處的,我樂意。”
胖胖的軍嫂把人給懟走了。
她一轉身就看到桑非晚出來了,“大妹子,我來給你送飯來了,你家男人說你不愛吃食堂的飯,正好我頓頓都在家裡做,他就拜託我給你送飯了。”
“你嚐嚐我的手藝。我做了西紅柿雞蛋燴麵。”
桑非晚接過了飯盒跟她道謝,“謝謝了,你要不要來我家喝口茶?”
“不了,我還得要趕去犁地種棉花呢。”
犁地種棉花是姜婷玉帶領人乾的,白天種地,晚上她帶人練啦啦操。
一天好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,特別勤快。
而桑非晚天天都像是剩下半口氣一樣,躺著都覺得累。
她懷疑她是營養不良,氣虛了,現實生活裡她沒這麼虛。
“碗我中午來拿,你要不願意洗就放那。”
桑非晚感動的看著胖大嫂,這是她隨軍來第一個對她釋放善意的鄰居。
“謝謝。”
“客氣啥,你男人都跟我說清楚了,也給錢了。”
頓了頓胖大嫂又笑著說,“大妹子你真是好命,你男人願意這麼疼你,捨不得你幹活。你也別聽像剛才在門口的那人說的,她們那些個人,我敢打包票就沒人不羨慕你的。”
“她們就是羨慕你,眼熱你,才會編排你說你閒話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謝謝你安慰我。”桑非晚一直都知道,喜惡同因,這世上沒人會被所有人都喜歡。
“嗨!甭客氣!”胖大嫂又忽然想起來了什麼,“誒,對了,這些天我也沒看到你跟著隊伍跳啦啦操,你是沒參加啦啦隊嗎?”
“嗯。”
“咋了?你長得這麼漂亮,指導員也讓你參加了,你為啥沒參加?”
胖大嫂有些急了,“我家男人也參加打球,這場比賽,聽說最後迎的隊伍每人都能獎勵一臺電視機呢。你要是參加了,給你男人打氣,那蕭營長絕對玩命了踢呀。我要不是因為胖,我也想去跳啦啦操給我男人加油。”
電視機得三百多一臺,還稀少,有人想買都買不到。
桑非晚已經買了電視,但是要多一臺,不管是轉手賣了,還是送回老家給馬老太太都可以。
確實指導員也點名讓她參加了,她也想給蕭北鳴賺點面子。
最好是在那種場合,把蕭北鳴戴的綠帽子摘下,不再有人拿她跟陸城不清不楚的再嘲笑奚落蕭北鳴。
所以這事桑非晚琢磨了一下,決定還是跳啦啦操給蕭北鳴加油。
但是姜婷玉那邊跳啦啦操肯定不會帶上她,她想要找人組建一支啦啦隊也有些困難。
一個人solo就不能太簡單的動作。
桑非晚又不大擅長跳舞,她擅長坐著動手的樂器,古箏、琵琶、鋼琴都學過一些。
小時候她被父母安排的精英教育,週末不上課時就沒閒著過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
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後,響起了女人的聲音,“有人在家嗎?”
桑非晚出去開門,看到是陸詞和陸舒。
“桑姐姐!我跟我姐來找你了,想來你這躲個清淨。”
“家裡我跟我姐是沒有辦法待了,我那二叔腦子像是灌了漿糊似的,一心想著他的戰友情,逼我姐,我聽著都快發瘋了。”
陸詞一進門就跟桑非晚一通抱怨。
陸家二叔陸為民,也就是陸舒的爸爸,今天找了過來,想要把陸舒給帶回去,押到鄉下繼續幹活。
“要是我二叔今天不回去,我跟我姐今天晚上能不能在你這借住?”
桑非晚點頭,“當然可以。”
然後又補充了句,“但是我需要你們幫個忙。”
“什麼忙?”陸詞疑惑的問。
“我幫弄一把琵琶來,還有我需要你們跟我一起跳啦啦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