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婷玉不屑的掏了掏耳朵,“你喊斷氣了都沒用,他們想要賺我給的錢,就都只會幫我,不會管你。你那兩兒子要是現在過來了,我花錢能讓這些村民把你兩個兒子打到殘廢。”
的確,在放水的人聽到馬老太太的哭聲就只是看了看。
也沒人過來,他們都忙著放水,找妝匣子。
馬老太太就這麼一人哭著,喊著讓眾人把水抽乾。
眾人沒找到妝匣子,跟姜婷玉說,“丫頭,這魚塘裡水都放幹了,沒有你說的什麼妝匣子呀!”
“就是,我們都找遍了。”另外有人附和道。
馬老太太趁機接話,“哪裡來的妝匣子啊!天殺的啊!這就是姜家姑娘想要欺負俺們一家啊!”
“她拿錢,讓你們都當幫兇,幫她來欺負俺們一家啊!”
姜大伯立馬跳出來,“我可沒有當幫兇,欺負你們呀。我們就是想賺點錢而已,你這魚塘的損失,我會讓小玉賠償的。”
“俺們老薑家的小玉人不壞的,從沒有欺負過誰。她就是之前掉水裡,腦子被水泡過了,有點不大正常而已。”
“你這意思是,姜婷玉也沒有想欺負我們,不是壞人!她就是腦子被水泡了,神經不正常,產生幻覺了?幻想我們家偷了她的嫁妝,幻想我們家的魚塘裡有她那個放嫁妝的妝匣子?”桑非晚接話道。
桑非晚看他們這麼不願意被說自己是壞人。
這麼有道德,不綁架一下就可惜了。
果然他們一個個都不想承認自己是幫了壞人,一起欺負老蕭家。
一個個紛紛都說,“對,姜家丫頭就是腦子被泡壞了,產生幻覺了。這找也找了!姜家的你趕緊把你們家丫頭帶回去,好好看著,可別再讓她出來欺負老蕭家人了。”
“大伯!你們!你們都放開我!我腦子沒病!我沒病!”姜婷玉掙扎解釋,可沒有人願意聽,硬是被人給拉走了。
“放開!我沒病!沒病……”
目送著姜婷玉被帶走了,馬老太太誇了桑非晚,“你這丫頭,小腦袋瓜子真靈,竟然幾句話就能把人給說的幫忙把姜家丫頭帶走了。”
“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,看姜婷玉這樣,只要一天黃金在我們手上,她就不會罷休的。”桑非晚皺緊了眉頭。
應付一次,兩次還行,要沒完沒了的那日子還過不過了?
所以必須找個破解之法。
馬老太太當下決定了,“那你趕緊回去收拾下,把金條帶上,我讓老二送你去老大那。”
於是,桑非晚就被萍萍加急幫忙收拾衣服鞋子。
馬老太太給她把金條縫製在衣服裡。
蕭老二連夜把她帶到車站,一路陪同護送把她送到蕭北鳴那。
這綠皮火車坐了一天一夜,車裡烏七八糟的躺地上的,脫鞋子的,小孩哭的,吵架的,真是把桑非晚折騰的夠嗆。
她一夜沒睡就算了,坐的硬座屁股疼腰疼也就算了,被燻被吵,她也都忍過去了。
但下了綠皮火車,沒人來接,還需要走個十幾里路。
經歷了九九八一難的桑非晚站在車站臺,一步路都不想走,她又不想活了,想嘎。
蕭老二拿她沒有辦法,就給蕭北鳴打了電話。
桑非晚看到蕭北鳴過來時,她瞬間眼眶紅了,“你怎麼才來呀!”
蕭北鳴看她這模樣,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,連忙給她擦眼淚,“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了?”
見桑非晚不說話,蕭北鳴又看向蕭老二問道:“老二,你們路上遇到事了?你嫂子被欺負了?”
“哪有啊!別弄得好像我沒照顧好她一樣!”蕭老二頓時不樂意了。
“我真的是!就沒有見過這麼矯情的大小姐了!這一路上,東西都是我拎著看著,好吃好喝的我也都先緊著她……”
“那你嫂子怎麼哭成這樣?”蕭北鳴黑著個臉,不信他說的。
蕭老二真是比竇娥還冤,有嘴也說不清。
他這一路上確實都在照顧桑非晚,有水先接給桑非晚喝,買的盒飯他也先給桑非晚吃,他都沒捨得買盒飯給自己吃,自己啃的小餅。
還是桑非晚不吃了,他才吃上的她剩下的盒飯。
但是對於桑非晚來說,她還是受罪受苦了。
她從小到大本來就是有傭人照顧的,習慣了被照顧。
桑非晚這時候開口跟蕭北鳴說了,“我沒被欺負了,我累了,你揹我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好,我帶你回去。”蕭北鳴背上了桑非晚。
蕭老二拎著行李跟在他們後面。
蕭北鳴請假來接老婆,領導體恤,就借了車讓他來接人,畢竟他們這裡條件艱苦,軍嫂來隨軍,上面也會盡量照顧的。
蕭老二看到車時想,幸虧是有車,不然他哥得揹著他嫂子走十幾公里的路回去!
他哥真是慣他嫂子慣的沒邊兒!